小姑子努力回想,点了点头:“是的,仙长,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沈枫在一旁听着,心中烦躁不已。
他觉得这些凡俗男女的情爱纠葛无聊透顶,只想赶紧找到所谓的“河妖”打杀了完事,好尽快通过这关,去争夺塔内真正的机缘。
沈枝棠走到河岸边,看着那被拖拽的痕迹没入水中,又回头看了看秀姑。
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秀姑姑娘,”沈枝棠转身,目光清亮,“带我们去镇上那位王员外府附近看看吧。或许,答案并不在这河里。”
秀姑和小姑子都愣住了,去镇上?找王员外?
周武等人也面露诧异,不明白沈枝棠为何突然要转移目标。
沈枝棠没有解释,只是看着那湍急的河水。
秀姑和小姑子见沈枝棠神色笃定,便也点头答应。
一行人离开村庄,朝着镇子方向行去。
刚到王员外府门口,便听见一阵哭嚎声。
气派的府邸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朱漆大门前,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妇正瘫坐在地,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旁边还站着几个义愤填膺的亲戚。
“王员外,你还我女儿命来,定是你害死了我闺女。”
“我苦命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肯定是这黑心的员外杀人了!”
“杀人偿命!王员外滚出来。”
原来是那张闺女的爹娘和亲戚在员外府门前闹事。
穿着绸缎的管家带着几个家丁走了出来,脸色铁青,指着那对老夫妇怒斥道:“胡说什么,分明是你们家闺女手脚不干净,偷了府上的贵重财物连夜逃跑了,我们老爷念在旧情,没有报官追究,你们倒好,还敢上门来污蔑。”
“再敢胡闹,小心送你们去见官!”
那老妇人哭喊道:“你放屁,我闺女胆子最小,怎么可能偷东西?定是你们害了她,我闺女前几天还托梦给我,说她死得好冤啊!”
管家气得胡子直翘:“冥顽不灵,一个小妾,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值得我们老爷费心遮掩?分明就是跑了,赶紧滚,不然真不客气了!”
双方在府门前吵得不可开交,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沈枝棠几人隐着身形,大摇大摆地穿过管家身边,进入了府中。
府内亭台楼阁,颇为奢华,但气氛却明显不好。
他们避开巡逻的家丁,朝着内院走去。
经过一处假山时,听到两个丫鬟躲在后面低声交谈。
一个丫鬟唏嘘道:“老爷也真是可怜,被偷了那么多值钱东西,还要被那张家人如此污蔑闹事,真是没天理了。”
另一个丫鬟却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嘘,小声点,你真觉得老爷可怜?我前些天夜里路过如夫人那边,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哭声和……挨打的惨叫声呢!吓得我赶紧跑了。”
先前那个丫鬟惊讶道:“不能吧?老爷平时对下人还算宽厚……”
“宽厚?”第二个丫鬟语气嘲讽,“那是你没见过,去年冬天,我亲眼看见张姨娘只穿着单衣,被罚在院子里跳舞,跳了整整一天!”
“那天多冷啊!后来就病了好一场……要我说,张姨娘偷跑……未必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两个丫鬟的对话声音慢慢低下去,匆匆离开了。
沈枝棠心中疑云更重。
那张闺女的处境,恐怕远比外人知道的要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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