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缪顿了顿,脸上露出惭愧,继续道:“说来也怪,我昏迷期间浑浑噩噩,只觉身处无边黑暗,不知岁月。”
“但不知为何,方才醒来,竟感觉体内伤势好了大半,连修为都稳固了不少,真是……匪夷所思。”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看向沈枫的眼神也十分坦荡。
【卧槽,炎缪失忆了?!】
【完全不记得被控制时候做的事了。】
【沈枫要憋屈死了,有苦说不出啊。】
【炎缪还以为是沈枫保护了他,这误会大了。】
沈枫目瞪口呆地看着炎缪,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了?
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晚那个强迫他,威胁他的炎缪是谁?
那个留影石又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荒谬和憋屈几乎要让沈枫窒息。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诚恳,甚至还带着感激的炎缪师兄,再回想昨晚那个眼神空洞的炎缪,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你……你装什么傻?!”
沈枫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吼出来,“昨晚在执法堂,你对我……你那个留影石!!”
炎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愣,脸上疑惑更深,甚至带上了被冤枉的愕然:“沈师弟,你在说什么?什么执法堂?什么留影石?我自重伤昏迷后,直到方才才醒过来,何时去过执法堂?又何时对你做过什么?”
他看向沈枫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病人。
“你!!!”沈枫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看着炎缪那无辜又困惑的表情,只觉得无比讽刺和绝望。
他知道,再说下去,别人只会以为他疯了。
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不!修为的突破,刻骨铭心的屈辱感,都是真的。
可为什么炎缪会不记得?是装的?
还是……真的被抹去了记忆?
沈枫死死地瞪着炎缪,最终颓然地瘫坐回去。
他无法解释,无法指控,甚至无法确定真相。
所有的苦果,只能他自己咽下。
炎缪看着情绪崩溃的沈枫,眉头紧锁,心中虽觉奇怪,但只觉得他是心神受创过重,产生了幻觉。
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沈枫消瘦的脊背,手掌之下傀线涌入沈枫的身体。
“你滚开!”沈枫一把挥开炎缪的手,缩进床角。
“你们在干什么?”
炎缪见沈枫一副受惊了的样子,什么都没说,收回了手。
沈枫见他躺下后半天没了动静,这才警惕的躺下休息。
几日后的清晨,朝阳峰演武场上,大师兄秦昊在指点完师弟师妹修炼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宗门十年一度的内部大比,下月初举行。规矩照旧,各峰弟子皆可报名参与,丹、器、阵、符、剑、术、御兽……诸道皆有擂台。”
他指尖轻轻敲着扶手,“这可是扬名立万,赚取贡献点的好机会,你们谁有兴趣?”
【宗门大比,经典环节来了。】
【终于要来了吗,老婆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期待老婆吊打全场。】
他话音刚落,沈枝棠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师兄,我报名。剑道与丹道,两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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