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忍不住问：“什么投资？”
“新能源方面，国家对于传统企业经济进行产业升级和转型的扶持力度很大，所以有人找我合作新能源项目。”冯婉晴说道。
我皱了皱眉，想起之前陈胜楠提到赵志杰让赵静宜投资新能源的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打算答应他们？”我问道。冯婉晴点了点头，“这个项目看上去很有前景，而且对方给出的条件也很诱人。”
我犹豫了一下，把赵志杰和赵静宜的事告诉了她，“现在的赵志杰样面临着企业转型的困局，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够，现在肯定在寻找合作伙伴，如果真是他在背后运作，那你得要小心了！”
冯婉晴听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说：“我会再仔细考察一下的，谢谢你提醒我。”
几天后，她再次约我在同一家咖啡馆见面。窗外阴云密布，仿佛要压下来，就像她此刻的表情。她把一份厚厚的项目计划书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了敲封面：“我查了，项目公司注册在滨海新区，法人代表是个叫周明远的人，表面上跟赵志杰毫无关联。但……我托人深挖了一层，发现这家公司的初始资金，是从一家离岸账户转出的，而那个账户的最终受益人，极有可能是赵志杰控制的空壳公司。”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更奇怪的是，他们给我的合作协议里，有一条隐藏条款——如果项目在一年内未能实现技术落地，我投入的资金将自动转为‘战略借款’，并以我名下现有工厂作为抵押担保。”
我心头一紧：“这是变相套取资产。他们根本不在乎项目成不成，只想借你的资金和厂房渡过难关。”
冯婉晴苦笑了一下，眼神却变得坚定：“我原以为是机遇，差点就成了别人棋盘里的棋子。现在想来，赵志杰最近频频出现在各种产业论坛，打着‘联合创新’的旗号，怕是已经盯上好几个像我这样的传统企业主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她合上计划书，抬头看我，目光清亮：“既然看清了局，那就不能让他布成。我不会签这份协议，反而要联合其他被接触过的同行，把这件事捅给媒体和监管部门。转型是大势所趋，但不能让有些人，借着政策的光，行掠夺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