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跟踪者赶到后疑惑和交涉的声音，但隔着铁门，逐渐远去。
门后是一条狭窄、昏暗的维修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小赵摘下帽子，松了口气：“凌先生，你们可真能跑，差点就跟丢了。”
“赵警官，这是怎么回事？老周为什么派人找我们？”凌异直接问道。
小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凌先生，你们今天上午是不是去了青石巷的一处老宅？然后在城西物流园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凌异心中了然，果然是因为这两件事。他点了点头：“是。我们在调查我导师沈牧之教授的旧案，遇到了一些……麻烦。”
“何止是麻烦。”小赵压低了声音，“你们在青石巷的老宅，触发了我们技术部门布设的隐秘监控警报。那地方……我们盯了有一段时间了。”
凌异和玲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警方竟然也在监视沈牧之的故居？
“为什么？”凌异追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赵警惕地看了看通道前后，“周队想见你们。他让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周要见他们？凌异沉吟了一下。老周是少数知道他和玲灵具备特殊能力，并且持相对开放和信任态度的警方人员。他这个时候介入，或许并非坏事，至少能提供一些官方层面的信息和保护。
“好，我们跟你去。”凌异做出了决定。
小赵带着他们，在迷宫般的维修通道中穿行了十几分钟，从一个偏僻的出口离开了地铁站。外面早已有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等候。三人上车后，车子迅速驶离，汇入车流。
车子没有开往警局，而是驶向了市郊一个安静的社区，最终停在一栋独立的、带有小院的两层小楼前。这里看起来像是老周的私宅。
小赵带着他们进屋，老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茶具和一些文件。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
“坐吧。”老周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目光扫过凌异、玲灵和陈国胜，最后落在凌异脸上，“凌小子，你们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