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博格大公的书房。
这里的光线，永远比皇宫更明亮，也更奢华。
博格大公正端着一杯红酒，欣赏着墙上那幅《黑水洋海战》的油画——那幅画上，帝国的风帆战列舰，正在碾压海盗的小船。
这幅画，是凯勒教授的祖父绘制的，它篡改了历史，抹去了铁甲舰的功劳，只保留了巨舰的威严。
这是博格信奉的秩序。
“殿下。”
萨镇东，他那冰冷的副手，无声地走了进来。
“说。”博格没有回头。
“调查结束了。”萨镇东递上了一个文件夹。“鱼，咬钩了。”
博格转过身，他接过了文件夹。
他打开它。
两张照片。
第一张，泥地上，崭新的、沉重的履带压痕。
第二张，a级废料上，一个滚烫的、刚刚射出的炮弹弹孔。
博格，看着照片，笑了。
他的笑声，优雅，但不带一丝暖意。
“萨镇东，”他放下酒杯，“我错了。”
“殿下？”
“我以为，他是个疯子。”
博格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错了。”
“他，”博格拿起那张弹孔照片，“他是个天才。”
“一个……胆大包天的天才骗子。”
“他，”博格的声音变得冰冷，“在我的眼皮底下，在我送给他的垃圾堆里……”
“造出了坦克。”
“殿下。”萨镇东低下头，“我现在，就带人去封了那里！”
“封？”博格摇了摇头。
“不。”
“那太便宜他了。”
“而且，”博格又拿起了第二份文件。
“我们的监听阵列，和共同体的夜莺，同时盯上了他。”
“萨镇东，”博格冷冷地问，“一个被流放的疯子，是如何联系上共同体的？”
“这，就是臣要汇报的。”萨镇东说，“夜莺的信号，来自铁砧巷。”
“铁砧巷……”博格重复着这个名字。
“林建业，在那里，有一条补给线。”萨镇东说，“他的采购，都是通过那里。”
“也就是说，”博格瞬间拼凑出了真相。
“他团队里……有内鬼。”
“这个内鬼，”博格冷笑道，“不仅帮他采购，还在帮他……联系共同体。”
“这，”博格走到窗前，看着皇宫的方向，“已经不是违规私造军火了。”
“这是……叛国。”
“萨镇东。”
“在。”
“发难。”博格下达了命令。
“第一。”
“立刻通知财政大臣魏征。”
“告诉他，他签的那笔拨款，被共同体盯上了。”
“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第二。”
“封锁铁砧巷。”博格冷酷地说，“以清剿黑市的名义。我要那里，一只老鼠，也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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