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儿!”
“准备电台。”林建业的声音无比凝重,“我们要……再次联系帝都。”
“还……还联系‘学者’(沈婉晴)吗?”刘承风紧张地问,上次的“冒险通话”还历历在目。
“不。”林建业摇了摇头,“她已经帮我们解决了‘思想’。但这次,我们需要的是‘力量’。”
“联系……‘导师’。”
……
半小时后。地下电台室。
刘承风的手指,在电键上飞舞,发出了另一组“秘密”的呼叫编码。
“沙沙……”
电流声中,一个苍老、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了杂音。
是楚天雄。
“……‘工头’?”楚天雄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一丝“严厉”,“你疯了?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联系我?你忘了萨镇东吗?”
“导师,我没有时间了。”林建业抓起送话器,长话短说,“我们需要‘钨’。五十公斤。”
电台那头,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可怕的“沉默”。
“……你,”楚天雄的声音,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你……在‘赌局’开始的第一个月,就要‘王炸’吗?”
“‘钨’?”楚天雄苦笑起来,“建业,你知不知道,博格的‘奥丁’项目,上周刚从‘财政部’,申请了‘两百公斤’的‘钨’配额?现在全帝都的‘眼睛’,都盯在这玩意儿上。你让我去给你‘偷’?”
“导师……”林建业的心,沉了下去。
“我退休了,建业。”楚天雄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所有的‘批条’,都已经‘作废’了。我……帮不了你。”
“……我明白了。”林建业闭上了眼睛。
“但是……”
楚天雄的话锋,又猛地一转!
“我开不出‘批条’。我的‘面子’,在‘战略资源’面前,一文不值。”
“可是,”老将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老狐狸”的“狡猾”,“……有一个人。他不在‘军方’,也不在‘博格’的‘派系’里。”
“他……是个‘中立派’。”
“谁?!”
“你的‘岳父’。”楚天雄说,“沈明哲。”
“他?!”林建业惊呆了,“导师,他……他只是个‘文官’!他上周还劝我‘放弃’!”
“他‘劝’你,是因为他‘怕’。他怕你把‘婉晴’拖下水。”
“但他‘能’。”楚天雄一字一句地说。
“他虽然是‘内阁次长’,但他……还兼任着‘帝国战时资源协调处’的‘副主任’。这是一个‘冷衙门’,博格和凯勒都‘看不起’这个地方。”
“但这个‘冷衙门’,”楚天雄笑了,“……恰好,管着‘钨’的‘民用’配额。”
“建业。”
“是!”
“我帮不了你‘批’。但我可以帮你‘求’。”
“沈明哲那个‘老滑头’,他不欠博格的。但他……欠我的。”
“你必须,立刻,秘密潜回‘帝都’。”
“什么?!”
“这是唯一的办法!”楚天雄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回去后,去‘沈家晚宴’的那个书房,再见他一次。”
“你就告诉他一句话。”
“告诉他:‘楚天雄,请他还‘二十年前,青州大坝’的那一份人情。’”
“他……会懂吗?”
“他会懂的。”楚天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遥远的“杀气”,“当年,他‘计算失误’,差点淹死三万‘灾民’。是我……替他‘扛’了那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