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冷笑一声。
那将是你们的葬礼。我会用最残酷的现实告诉你们,在这个帝国,真理永远掌握在重炮和装甲最厚的那一方手中。
……
同一时刻。
第17号武器测试场。
晨光照亮了满目疮痍的营地。
机修库的大门敞开着,那台丑陋的原型车一号,像一只刚睡醒的怪兽,趴在阴影里。
林建业站在车旁,手里拿着一份赵高明临走前留下的文件。
那是皇帝的另一份手谕。
“怎么样?”何山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扳手,“皇帝给我们发奖金了?”
“没有。”林建业合上文件,苦笑了一声,“是罚单。”
“罚单?”
“关于参加冬雷演习的特别规定。”林建业扬了扬手中的纸,“第一条:演习期间,第17号测试场不得申请任何额外的军用补给。不管是燃料、弹药,还是维修零件,我们只能用现有的库存。”
“什么?!”何山跳了起来,“这不公平!博格的教导团肯定是用最好的!”
“第二条,”林建业继续念道,“演习中,原型车必须挂载实弹。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只能使用标准的训练弹,而博格的部队……可以使用穿甲弹。”
“这是谋杀!”祝云山也冲了过来,“训练弹怎么可能打穿凯勒的要塞装甲?!他们用穿甲弹打我们,我们就是活靶子!”
“第三条。”林建业念出了最后一条,“如果原型车在演习中出现任何机械故障,导致无法移动超过一小时,直接判负。”
机修库里一片哗然。
“这算什么机会?”刘承风绝望地说,“这就是让我们去送死啊!这就是让我们去当博格大公的烟花啊!”
“这不叫送死。”
林建业收起文件,他的眼神异常平静。
“这叫敲打。”
“皇帝在敲打博格,警告他不要越界。同时,他也在敲打我们。”
“他在告诉我们:别以为有了皇太子的支持,别以为耍了点小聪明,就能在帝都横着走。”
“我们在他眼里,依然只是棋子。而且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弃子。”
“要想活下去,要想从棋子变成棋手……”
林建业转身,拍了拍原型车那粗糙的装甲。
“我们就必须在这些苛刻到变态的规则下,在绝对的不公平中,把博格大公引以为傲的精锐,打得满地找牙。”
“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皇帝闭嘴。”
“只有绝对的胜利,才能让我们活得像个人。”
林建业环视着他的团队。
何山、祝云山、高平、刘承风。
这群昨晚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此刻眼中再次燃起了火焰。
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
“刘承风。”林建业下令。
“在。”
“你的电台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给我全功率开启!我要你监听到北方战区所有的天气数据、地形情报!”
“是!”
“祝工,老何。”
“在。”
“机械故障直接判负?那我们就让它永远不出故障!把备用零件都给我带上!把所有能加固的地方都给我焊死!”
“高平。”
“在。”
“训练弹打不穿装甲?”林建业冷笑一声,“那就打他们的履带!打他们的观察孔!打他们的炮管!我要你用训练弹,把他们变成瞎子、聋子、瘸子!”
“明白。”高平拉动了枪栓。
“我们只有一个月。”
林建业走出了机修库,迎着初升的太阳。
“一个月后,我们要让整个帝国都知道。”
“什么叫……钢铁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