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辆iv型坦克彻底慌了。
它开始倒车,试图逃回掩体。
想跑?何山大笑,晚了!
他猛踩油门,猎虎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直接撞了上去。
四十多吨对二十多吨。
这就是物理法则的碾压。
没有任何悬念。猎虎那厚重的首上装甲像一把巨斧,狠狠地劈进了iv型坦克的侧面。
嘎吱——轰!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那辆iv型坦克被生生撞翻,履带朝天,像一只翻过身的甲虫。
猎虎从它的残骸旁呼啸而过,连漆皮都没掉一块。
这不是战斗。
这是处刑。
这就是移动靶射击。林建业看着燃烧的残骸,冷冷地说道,只不过,我们是射手,他们是靶子。
继续!目标k-29高地主阵地!
猎虎没有停留,它像一把烧红的餐刀,切入了红军防线的黄油中。
博格的教导团乱了。
通讯被干扰,侧翼被突破,前锋被碾压。他们引以为傲的阵型,在猎虎这种不讲理的打法面前,变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试图集火。
但猎虎太快了,太滑了。它利用地形,利用烟雾,利用速度,在红军的火力网中穿梭。
每一发打在它身上的炮弹都被弹开。
而它的每一声炮响,都意味着一辆红军坦克的报废。
高平就像是一个冷酷的死神,坐在炮塔里收割着生命。五发,六发,七发……
他不需要第二炮。
每一发都是钨芯弹。每一发都是绝杀。
够了!够了!
红军指挥部里,博格大公终于失态了。他抓着通讯器,对着里面咆哮。
把所有的预备队都压上去!反坦克炮连!给我把那辆车炸成碎片!我不信它是铁打的!
殿下!萨镇东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它是铁打的!我们的穿甲弹根本打不穿它!而且它的速度太快了,反坦克炮根本瞄不准!
那就用人去堆!博格吼道,就算是撞,也要把它给我拦下来!
晚了。
林建业看着前方。
那里是k-29高地的核心阵地。
而在阵地的中央,那面代表着红军指挥部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见。
我们到了。林建业说。
何山,停车。
吱——
猎虎在距离红军指挥部一千米的地方,稳稳地停了下来。
它浑身冒着热气,装甲上布满了弹痕和泥浆,像是一尊刚刚浴血重生的战神。
在这个距离上,所有的红军坦克都调转了炮口,对准了它。
数不清的炮管,像是一片钢铁森林。
只要博格一声令下,密集的火力就能把这辆车淹没。
但林建业知道,博格不敢。
因为在猎虎的炮口下,指着的不仅仅是指挥部。
还有坐在指挥部旁边观礼台上的……皇帝。
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林建业用疯狂的勇气和绝对的技术优势,硬生生杀出来的死局。
高平。林建业平静地开口。
在。
换高爆弹。
是。
林建业打开了舱盖,探出了半个身子。
他摘下风镜,迎着几千双充满敌意和恐惧的眼睛。
他没有下令开火。
他只是举起了右手,对着那个方向,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然后,他的声音通过刘承风那台大功率电台,在整个战场的公共频道里回荡。
博格殿下。
如果你不想让你身后的观礼台变成废墟。
如果你不想让皇帝陛下看到更难看的一幕。
那么。
林建业的声音冷如钢铁。
请你,投降。
风,停了。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那辆孤零零的战车,看着那个站在车顶的男人。
他只有一辆车。
但他包围了整个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