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走的，可‘一起走’的人，要互相递个台阶。你给她递一个，她自然会接。”
话音渐弱，姜茶的香气却越来越浓。
虔诚猛地睁眼，床头灯的暖光里，哪有什么穿粗布衫的影子？那颗红星勋章他不记得拿出来了呀，但它现在就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什么…给她个台阶啊？她会接么……”
“几点了 八点…唉，也睡不着了去红专公园散会步吧，也许东方在那呢…”
红专公园的夜静得只剩风声，月光如瀑河面泛着碎银似的光，水泥管的凉意透过衣服渗进后背。虔诚盯着水面晃荡的倒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温热的红星勋章——方才梦里老人的话还在耳边转。
可一想到寂秋拽走皮卡丘时冷硬的眼神，那句“递台阶”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姜茶，暖得发涩。
“喂，你这几天怎么啦？是不是躲着我？”
熟悉的声音突然贴着耳侧炸开，带着点刻意压的促狭，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惊得虔诚猛地一颤，差点从水泥管上滑下去。
他猛地回头，正对上寂秋弯着腰的身影——她不知何时坐到了旁边的水泥管上，银框眼镜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嘴角挂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美极了，像逮住猎物的猫。
“你——！”虔诚又羞又恼，伸手就去推她，“走路没声音的啊！想吓死我？”
“是你自己发呆发得出神。”寂秋直起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侧脸，语气里的促狭淡了些，多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你……生气了？那怎么不生川昀、诺言的气？她们那天也参与‘围殴’你了呀。”
虔诚的手指顿在半空，耳尖悄悄泛红。他别过脸，望着河对岸的芦苇荡，声音闷得像堵在棉花里。
“她们俩又不一样。”
“是一个是好妹妹，一个和以前的好玩伴我算什么东西呀 唉～还真是不一样。”寂秋叹气明显在逗虔诚。
寂秋倚在水泥管上，银框眼镜映着河面的碎光，嘴角那抹笑意更深，带着点得逞的坏：“讨厌我，那之前说喜欢我喽？”
虔诚的脸“轰”地炸开，连脖颈都染了红。脸憋的通红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寂秋见状笑得更欢了完全没了平时高冷轻熟御姐的形象，“小孩子脾气。来，还给你。”寂秋的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带着那股子傲娇劲儿，
寂秋嗤笑一声，突然伸手从水泥管后头绕过去，猛地一拉丢了过去。虔诚下意识接住。
下一秒，那只被捋得整整齐齐的皮卡丘，已经被寂秋重新丢进他怀里，缎带在月光下晃了晃“物归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