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清辞的注意力,却很难完全集中在平板的屏幕上。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对面那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吸引。她倾听时,会无意识地用指尖缠绕着睡袍的带子;她思考时,会轻轻咬着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她反驳他的观点时,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挑衅般的妩媚。
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她似有若无的肢体语言。当她俯身过来,想更清楚地看他屏幕上的某个数据时,真丝睡袍的领口会荡开,那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当她翘起腿,光滑的小腿无意中蹭过茶几的边缘,那抹鲜红的蔻丹在他眼前晃动,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
沈清辞感到西装下的皮肤开始发热,后背沁出细密的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面前,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他几乎可以肯定,苏曼卿是故意的。她这身打扮,她慵懒的姿态,她每一个看似无意的小动作,都在传递着一种强烈的、成年男女之间的性张力。
“看来,沈总对这个项目的风险评估,还是太保守了。”苏曼卿忽然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时候,最大的风险,往往隐藏在看似最安全的路径上。你说呢,小辞?”
她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那句“小辞”叫得也太过于亲昵和……意味深长。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怀疑她话里有话,不仅仅是在说项目。
他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试图从里面找出戏谑或者试探的痕迹,但那双美眸里只有一片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苏董的意思是……?”
苏曼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真丝睡袍如水般滑过她的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到酒柜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竟然绕到了沈清辞所坐的沙发后面。
沈清辞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能感觉到她站在他身后,她的气息,她的体温,仿佛近在咫尺。他甚至不敢回头。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微凉柔软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清晰的触感。
“放松点,小辞。”苏曼卿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红酒的醇香,“谈生意而已,不用这么紧张。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怕我。”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按着他的肩膀,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安抚意味,又或者说……是一种更进一步的试探和掌控。
沈清辞的呼吸彻底乱了。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几乎土崩瓦解。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而身后那个美丽而危险的猎手,正悠闲地收拢着丝线。
这个私密的会面,从踏入这个公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偏离了“请教公事”的轨道。而他,似乎并不想真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