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从里到外,从心理到生理,都彻底被打上了苏曼卿的烙印。他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变成了她的一个衍生物,一个只为回应她的刺激而存在的……附属品。他的身体,变成了只对她有反应的精密仪器;他的欲望,成了只为取悦她而存在的工具。
这是一种极致的奴役,却也是一种扭曲的“纯粹”。
他不再需要为其他任何人心动,不再需要背负任何不必要的道德负担。他的所有感官,所有欲望,所有存在的意义,都指向了同一个终点——苏曼卿。
沈清辞站在“圣龛”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个身形纤细、肌肤细腻、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柔媚与忧郁的年轻人。他穿着丝质的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柔和线条。这副模样,与外界那个雷厉风行的沈总,判若两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然后缓缓下滑,抚过脖颈,停留在胸前那微微隆起的、柔软的曲线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身体一阵微颤。
“呵……”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混合着自嘲和认命的嗤笑。
原来,彻底沉沦,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痛苦的挣扎,而是……平静的溶解。像一滴水,融入了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名为苏曼卿的海洋。
他转身,走向那尊穿着墨绿色蕾丝的主展台人台,缓缓跪坐下来,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主人……”他在心中无声地默念,这个曾经让他羞耻无比的称呼,此刻却带来一种诡异的安宁。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已准备就绪。
只等待她的下一次……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