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和新鲜墨水的混合气味,沈清辞躺在护理床上,浴袍松散,小腹下方那片新烙的“心噬”纹身传来一阵阵灼热而尖锐的刺痛。这痛楚非但没有带来不适,反而像一种持续的提醒,一遍遍确认着他刚刚完成的、永恒的献祭。他闭着眼,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苏曼卿的话——“专属……是有代价的,也是分等级的。”
杨辰注射“疫苗”成为“生理专属”的真相,像一颗投入心湖的深水炸弹,掀起的不是恐惧的巨浪,而是一种黑暗的、扭曲的漩涡——那是极致的羡慕,以及对自身“不够纯粹”的焦灼。他沉浸在一种混杂着肉体痛楚、精神冲击和对更高“专属等级”的病态渴望的复杂情绪中,几乎忽略了外界的声响。
直到套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和熟悉的、慵懒中带着宠溺的语调响起,才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猛地拽回现实。
“小辞,还躺着呢?”是苏曼卿的声音。
沈清辞倏地睁开眼,循声望去。只见苏曼卿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丝质长袍,发梢微湿,神情慵懒地走了进来。而跟在她身后半步的,正是杨辰。
杨辰今天穿着一身浅米色的休闲装,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眉眼温顺。他看到床上的沈清辞,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腼腆和关切的笑容:“沈总,听说您也在这里做护理,正好我过来注射……嗯,疫苗,曼卿姐说您在,就过来看看您。您……还好吗?”他的语气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偶遇关心。
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杨辰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还这么“恰好”地过来?是苏曼卿故意带他来的!她想干什么?让他亲眼看看“完成品”杨辰?还是……
他下意识地想拉紧浴袍遮掩,但动作进行到一半却僵住了。遮掩?在苏曼卿面前,在刚刚被烙下专属印记之后,还有遮掩的必要吗?一种破罐破摔的屈辱感和一种想要“坦然”面对的比较心理,让他停止了动作,只是勉强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杨先生,我没事,谢谢关心。”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杨辰身上。杨辰的气色很好,眼神清澈温顺,姿态放松自然,完全看不出刚刚接受过那种匪夷所思的“注射”。相反,自己却衣衫不整,浑身狼藉,身下还带着新鲜滚烫的、象征着奴役的烙印。高下立判的狼狈感让他无地自容。
苏曼卿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走到床边,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沈清辞的额头,动作亲昵得像对待一件所有物:“还有点烫,刚纹完是这样,休息一下就好。”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沈清辞发烫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然后,她转向杨辰,语气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近乎炫耀般的宠爱:“小辰就是懂事,刚打完针不舒服吧?还惦记着过来看看。”
杨辰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红晕,声音轻柔:“没有不舒服,曼卿姐的药很好。只是……听说沈总也纹了身,有点好奇。”他说着,抬起眼,目光纯净地看向苏曼卿,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曼卿姐,沈总纹的……是跟我一样的‘守护符’吗?”
“守护符”?沈清辞心中冷笑。多么冠冕堂皇的称呼!杨辰是真的如此天真,还是演技已臻化境?
苏曼卿闻言,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愉悦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杨辰柔软的发顶,动作亲昵得刺眼。
“不一样哦,小辰。”苏曼卿的声音带着哄孩子般的温柔,说出的内容却冰冷如刀,“你的是一号‘守护符’,是最特别的。”她特意强调了“一号”和“最特别”。
然后,她的目光转向床上脸色惨白的沈清辞,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富有侵略性,红唇微勾,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