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娴雅堂”深处那几间精舍再次亮起昏黄而暧昧的灯火。沈清辞、赵启明、王瀚三人,如同归巢的倦鸟,再次汇聚到这个与世隔绝的镜像牢笼之中。
与初来时的抗拒、尴尬与震惊不同,经过数周的“熏陶”与那晚敞开心扉的密谈,三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一种建立在共同秘密、相似处境和扭曲认同感上的“姐妹情谊”,悄然滋生。
他们换上了统一的月白练功服,质地柔软,剪裁却明显偏向女性化,勾勒出三人经过训练后愈发柔和的体态。赵启明虽然骨架宽大,但肩颈线条在刻意训练下柔和了许多,端坐时下意识并拢双腿、微侧身姿的习惯已深入骨髓。王瀚本就男生女相,此刻略施粉黛,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比许多真女子还要娇俏。沈清辞的变化则最为显着,他本就底子好,如今行止坐卧间自带一股风流韵味,眼神中的柔媚与水色几乎成了本能。
今晚的课程是“古琴雅意”。须发皆白的老琴师端坐上首,三人跪坐于蒲团之上,指尖笨拙地拨弄着琴弦,试图弹出几个清冷的音符。姿态虽不标准,但那低眉顺目、努力模仿闺秀风范的样子,竟也有了几分和谐。
课程结束后,侍女照例送来了宵夜,是几样精致的江南小点和一壶温好的花雕酒。三人围坐在铺着软垫的矮几旁,气氛不再像最初那般沉默尴尬。
王瀚最是活泼,他拈起一块桂花定胜糕,翘着兰花指小口咬着,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表情说道:“哎,两位姐姐,你们说……咱们在这儿吃的喝的,是不是有点……特别啊?”
赵启明正小口啜饮着花雕,闻言动作一顿,抬起眼,脸上那层薄粉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带着了然和……一丝无奈的弧度。这表情出现在他这张日渐柔和的脸上,竟有种奇异的风情。
“怎么,小王才发觉?”赵启明放下酒杯,声音比以往轻柔了许多,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平静,“这里的食材,都是特供的。汤品、药膳里,加的料……可不轻。”他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小腹下方,那个暗示再明显不过——高浓度的雌激素。
沈清辞心中一震,虽然早有猜测,但被赵启明如此直白地证实,还是让他指尖微微发凉。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似乎真的比以往更加柔软平坦。
王瀚却是一拍大腿(随即意识到不雅,赶紧收回手,抚了抚胸口),兴奋地压低声音:“我就说嘛!我这皮肤是不是更滑了?腰也细了!嘿,这玩意儿效果真不错!”他语气里没有半分担忧,反而满是发现了什么好处的雀跃。他看向赵启明,挤挤眼:“赵姐,您这……早就用不上了吧?”他指的是赵启明注射过“忠诚疫苗”的事。
赵启明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彻底的释然和淡淡的沧桑:“嗯,早就……清静了。这雌激素对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让皮相好看些罢了,无所谓。”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王瀚又转向沈清辞,好奇地问:“那小辞哥你呢?你……不可惜啊?还没娶媳妇呢……”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担心这雌激素会影响正常的男性功能。
沈清辞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烛光下,他白皙的面容泛着玉一般的光泽,眼睫低垂,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酒液,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也驱散了些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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