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堂”精舍内的夜话,因王瀚一句突兀又直白的提问,陡然转向了一个更加私密、也更加触及“雌化”核心的领域。
烛光下,王瀚揉了揉自己略显单薄的胸口,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新奇、羞赧和几分炫耀的复杂表情,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哎,两位姐姐……你们……现在都穿那个了吗?”他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眼神亮晶晶的,“就是……小衣服?我感觉我这儿……好像开始有点胀胀的,轻轻一碰还有点疼……是不是……发育了?”
这问题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沈清辞和赵启明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沈清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或许是因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最早,也最深,对于这类话题,早已褪去了最初的羞耻,只剩下一种近乎坦然的麻木,甚至……一丝病态的分享欲。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眼睫低垂,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寻常事:
“我?”他轻轻呵出一口气,吹开茶沫,“早就穿了。”他顿了顿,补充的细节让赵启明和王瀚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在……还没什么明显变化的时候,就开始了。穿的是连体束身衣,自带……那种有薄衬垫的胸衣款式。”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连体束身衣”、“薄衬垫”这些词,却清晰地勾勒出一种长期、系统且极具束缚性的身体管理方式。这并非临时应对,而是早已融入日常的、主动的塑造。
王瀚倒吸一口凉气,凑近了些,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我的天!小辞哥你……你也太未雨绸缪了吧!那时候就……有感觉了?”
沈清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烛光在他细腻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这无声的反应,比任何语言都更具说服力——他的“雌化”,是发自本能、且被早早引导和接纳的。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赵启明。这位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副局长,此刻在烛光下,面容柔和,耳根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沉默了片刻,才端起茶杯,借啜饮的动作掩饰了一下情绪,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带着一种无奈的坦诚:
“我……是感觉到身体确实起了变化,胸口……不太对劲,才开始穿的。”她措辞谨慎,避免使用过于直白的词汇,但“不太对劲”四个字,已道尽了一切。对于她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人来说,这种生理上的“异常”带来的冲击和尴尬,远比沈清辞和王瀚要强烈得多。穿胸衣对她而言,恐怕更多是一种应对“麻烦”的不得已之举,是维持体面、遮掩“异常”的工具,远非沈清辞那种带着认同感的“塑造”。
“嘿!果然!”王瀚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又垮下脸,带着点委屈和急切,“我就说嘛!我这感觉肯定没错!那……那我也得赶紧让我继母给我准备几件合适的!不然以后长歪了怎么办?”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在讨论一件急需添置的生活必需品,而非男性身份下极其突兀的女性化特征。
沈清辞忍不住轻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失态,用袖子掩了掩口。赵启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王瀚这种混不吝的、将惊世骇俗之事视作寻常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冲淡了话题本身的尴尬与沉重。
“不过……”王瀚忽然又皱起了眉,挠了挠头,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这事不能动用我的零花钱账目。我得想个由头,让我继母‘主动’给我买才行。”他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嗯……就说我最近跟着赵姐、小辞哥你们学礼仪,感觉形体很重要,需要专业的……塑形内衣来矫正姿态?对!这个理由好!既显得我上进,又能达到目的!”
听着王瀚兴致勃勃地算计着如何从继母那里“骗”来胸衣,沈清辞和赵启明相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这真是一场旷古奇闻——三位身份显赫的“男性”,在深夜密室里,认真讨论着如何获取和穿戴女性胸衣,并且还将此视为一项需要策略达成的“任务”。
话题一旦打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了。王瀚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开始缠着沈清辞和赵启明问东问西:
“小辞哥,赵姐,你们穿的都是什么款式的啊?有钢圈的吗?会不会很勒?”
“听说刚开始穿会很不习惯,晚上要脱掉吗?”
“运动的时候怎么办?会不会……晃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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