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内部的公告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将“天工”项目与那个惊世骇俗的赌约推到了风口浪尖。沈清辞在办公室运筹帷幄,冷静地布下明暗两手棋局,但内心深处,那根弦始终紧绷到极致。安娜的破釜沉舟值得鼓励,但商场的变数远超想象,他需要一道真正的“护身符”,一道能确保即便安娜失败,他也能在绝境中翻盘,或者……至少能保住最后底牌的“保险”。
这道护身符,只可能来自一个人——苏曼卿。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沈清辞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驾车驶向那座盘踞在山腰、如同蛰伏巨兽般的苏家别墅。车轮碾过私密车道,两旁的参天古木在夜色中投下狰狞的阴影,一如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境。
别墅大门无声滑开,管家如同幽灵般出现,恭敬地引他入内,对他在这个敏感时刻的突然造访没有丝毫讶异,仿佛早已接到指令。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昂贵的熏香,混合着一丝……情欲过后特有的、靡靡的甜腻气息。
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被直接引向了二楼,那扇他既渴望又恐惧的主卧房门。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和低低的娇笑声。
管家无声退下。沈清辞独自站在华丽冰冷的走廊里,面对着那扇雕花木门,如同面对深渊的入口。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干涩,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苏曼卿慵懒沙哑的声音,带着事后的餍足。
沈清辞推门而入。浓郁的情欲气息和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让他一阵眩晕。房间内灯光调得很暗,只留了床头一盏壁灯,散发着暧昧的暖黄光晕。苏曼卿斜倚在巨大的天鹅绒床头上,身上随意裹着一件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暧昧的红痕。她脸颊潮红,眼波流转间春意未消。
而杨辰,正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像只温顺的大型犬,蜷缩在苏曼卿的腿边,脑袋枕着她的小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被宠幸后的得意与满足。他看到沈清辞,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挑衅和戏谑。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沈清辞的心脏,剧痛伴随着强烈的嫉妒和屈辱,几乎让他窒息。但他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卑微的、讨好的笑容。
“阿姨……打扰您休息了。”他声音干涩,微微躬身。
苏曼卿抬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哟,我们的小功臣来了?听说今天在董事会上,很是威风嘛。”她显然已经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沈清辞心中一凛,连忙道:“阿姨说笑了,我只是……被安娜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项目风险太大,我实在心里没底,所以……特来向阿姨请教,求阿姨……帮帮我。”他放低了姿态,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助和依赖。
苏曼卿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打量着他,指尖轻轻缠绕着杨辰的头发。杨辰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沉默在奢靡的空气中蔓延,每一秒都如同凌迟。沈清辞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良久,苏曼卿才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小辞啊,你总是这样……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需要我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阿姨’?”
“不是的,阿姨!”沈清辞急忙辩解,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我……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您!只是……只是怕打扰您……”
“哦?”苏曼卿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睡袍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她盯着沈清辞的眼睛,语气忽然变得极其妩媚,又带着一丝冰冷的残忍,“那你说说,你有多喜欢阿姨?”
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迎上苏曼卿的目光,强迫自己露出最虔诚、最痴迷的表情,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阿姨……您是我的一切!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我对您的喜欢,是……是刻在骨头里的!是心甘情愿的臣服!”这番话,半是真心的沉沦,半是求生的表演。
苏曼卿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铺着昂贵地毯的门口位置。
“既然这么喜欢阿姨……”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搔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今晚,你就跪在这里。跪一晚上。让阿姨看看你的诚意。如果到明天早上,你还能保持这个姿势……那么,‘天工’项目,阿姨就帮你一把。”
跪在主卧门口……一晚上……听着里面可能传来的……声音……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瞬间将沈清辞淹没!他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比任何责骂和惩罚都更残忍,这是对他尊严最彻底的践踏和精神阉割!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屈辱中,一种扭曲的、早已深入骨髓的奴性,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服从她,取悦她,这是获得庇护的唯一途径! 这个念头如同本能,压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