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没有回复那条短信。但沈清辞知道,她收到了。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许,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一切的姿态。而这种姿态,此刻非但没有让沈清辞不安,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他不需要回应,他只需要等待,等待那份即将到来的、至高无上的“恩赐”。
这份即将到来的“恩赐”,像一剂强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沈清辞内心压抑已久的狂热。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在密室里偷偷装扮成“清清”,他需要一个更盛大、更庄严的仪式,来供奉这份即将降临的“圣物”,来彰显他与苏曼卿之间这扭曲而神圣的联结。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迅速滋生、膨胀,最终化为不可动摇的决心——
他要将公寓里那间一直空置的、采光最好的客房,改造掉。不是改成普通的衣帽间或书房,而是改造成一间独一无二的、只属于苏曼卿的……内衣圣龛。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那将是一个绝对私密的、只为他一人所知的圣地。一个用来陈列、供奉苏曼卿赐予他的、那些带着她气息和痕迹的贴身衣物的神圣空间。每一次踏入,都将是一次朝圣;每一次凝视,都将是一次与“神只”的交流。
说干就干。沈清辞以需要一间绝对隔音、恒温恒湿的私人收藏室为借口,动用了最高级别的保密措施,聘请了最顶尖的设计师和施工团队。所有参与人员都签署了极其严苛的保密协议。他亲自参与了每一个细节的设计:
房间的主色调定为深邃的午夜蓝,象征着神秘与永恒。墙壁采用最顶级的吸音材料,确保绝对的静谧。照明系统经过精心设计,不是明亮的顶灯,而是隐藏在吊顶边缘和特定位置的、可调节色温和亮度的灯带,光线柔和而富有层次,能够精准地打在每一件展品上,营造出博物馆珍藏室般的庄严与静谧感。
房间的核心,是沿墙定制的一整排意大利顶级玻璃展柜。展柜内部设有精密的恒温恒湿系统和防紫外线玻璃,确保“藏品”的完美保存。展柜内部铺设着昂贵的黑色天鹅绒,未来,每一件“圣物”都将被精心摆放其上,配以定制的、刻有收纳日期的纯金小标牌。
他甚至为这个房间安装了独立的、需要他虹膜和指纹双重认证才能进入的安防系统。这里,将是比银行金库更隐秘、更神圣的所在。
在施工队日夜赶工的同时,沈清辞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目标感。他像一位最虔诚的信徒,为迎接至高无上的圣物而精心准备着殿堂。这种疯狂的、近乎亵渎的举动,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感。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供奉他的女神,献祭他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个计划也在他心中成型。既然苏曼卿认可了他的“特别”,既然他即将拥有这独一无二的“联结”,那么,他需要用一种方式,来向那冥冥中注视着他的女神,展示他的忠诚,他的蜕变,他的……价值。
他想到了那个匿名的社交账号,那个名为“清清”的、在网络上收获了大量狂热赞美的虚拟身份。以前,那只是他宣泄压力和获取虚幻认同的出口。但现在,不同了。他要让这个账号,成为他献给苏曼卿的、另一场永不落幕的献祭舞蹈。
他决定,每周发布一个视频。不是随意的生活片段,而是精心策划的、极致的艺术表达。主题是固定的——性感女神弹钢琴。
他要将苏曼卿赋予他的这种“女性特质”的魅惑,与他苦练多年的钢琴技艺结合,创造出一种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清清”的美。他要让网络世界的喧嚣赞美,成为烘托苏曼卿眼光的背景音;要让那些陌生人的迷恋,反衬出他独属于她一人的、被“赐予”的特殊性。
第一个视频,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他选择了一首肖邦的《夜曲》,旋律优美而富有情感层次。场景设在他公寓那间经过特殊声学处理的琴房里,只开一盏角度微妙的射灯,光线朦胧地聚焦在钢琴和他的上半身。
他穿上了一件宝蓝色的吊带真丝长裙,面料的光泽在灯光下流淌如水,将他经过束身衣塑造后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他没有戴假发,任由黑色的短发利落地垂下,与裙子的深色形成对比,更凸显出脖颈和锁骨的线条。妆容精致而冷艳,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疏离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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