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家别墅出来,坐进自己的车里,沈清辞才仿佛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挣脱出来。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刺得他眼睛生疼。身体残留着彻夜未眠的疲惫和跪地后的酸痛,但更深的,是灵魂深处那种被彻底掏空后又强行塞入某种东西的、难以言喻的胀满感。
苏曼卿的“安抚”言犹在耳,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情”和“承诺”,像一剂强效的麻醉药,暂时压制了昨夜极致的屈辱和痛苦,却也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苏曼卿的话——“你是我最喜欢的男孩子”、“阿姨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些话语,如同甜蜜的毒药,滋养着他心底那株名为“依赖”的毒草。他知道这很病态,知道苏曼卿的温柔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掌控欲,但在经历了那样地狱般的夜晚后,这点虚假的温暖,竟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驱车回到了自己的顶层公寓。需要时间独处,需要消化这一切,需要……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里,重新拼凑起支离破碎的自我。
踏入公寓,反手锁上门,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他没有开灯,任由清晨的微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染成一片朦胧的灰蓝色。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一种冰冷的、属于“家”的寂静。
他脱掉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步走向那个隐藏在公寓最深处、绝对私密的领域——他的“圣龛”,那间专门为供奉苏曼卿的“恩赐”而打造的内衣陈列室。
虹膜与指纹验证通过,厚重的隔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幽蓝色的光晕瞬间涌出,将他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特制香氛和高级布料的混合气息,静谧而神圣。
陈列室内,一排排定制的人台模特,穿着各式各样、款式各异的女式内衣,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如同博物馆里的珍贵展品,无声地诉说着他与苏曼卿之间扭曲的联结。每一件,都代表着一份“恩宠”,一段记忆,一次沉沦。
沈清辞走到房间中央,缓缓停下。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套装——昨夜,他从苏曼卿卧室地板上捡起的、沾满了屈辱与……某种难以言喻气息的“赏赐”。
内衣因为被他紧握了一路,有些皱褶。他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配备了顶级洁具的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调至温水。他没有使用任何刺激性的洗涤剂,而是选用了一种极其温和的、带有淡雅白花香气的专用护理液。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近乎虔诚。指尖抚过冰凉滑腻的蕾丝面料,仔细地揉搓着每一寸布料,尤其是那些可能沾染了……污渍的隐秘角落。水流哗哗,冲刷着肉眼看不见的痕迹,也仿佛在冲刷他记忆中的不堪画面。他的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异样的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净化仪式。
洗净,用柔软的白色毛巾轻轻吸去多余水分,然后,他拿出一个专门用于护理精致衣物的低温蒸汽挂烫机,仔细地、一寸寸地熨烫着这套内衣。蒸汽氤氲中,蕾丝恢复了挺括,面料重现光泽,仿佛焕然一新,唯有那深入纤维的、属于苏曼卿的独特气息,似乎已与布料融为一体,无法祛除,也……不愿祛除。
做完这一切,他捧着这套已经恢复洁净、甚至比昨夜更加挺括完美的内衣,走到陈列室中一个空置的、位置显眼的人台模特前。这个人台,比其他模特略小一号,姿态也更加……谦卑,微微颔首,如同等待加冕。
沈清辞极其郑重地、如同为圣女披上圣袍一般,将这套黑色蕾丝内衣为人台穿上。先是最小片的内裤,仔细调整好腰线和臀线,让蕾丝边缘完美贴合人台的曲线;然后是文胸,扣上背扣,调整肩带,让那诱人的弧度在灯光下呈现出最完美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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