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退去后的几日,苏清辞的身体依旧虚弱,但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与恍惚交织的状态。那日清晨在苏曼卿怀中的“惊变”,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身体的复苏反应,苏曼卿那独占的宣言,以及“洞房”的最终许诺,都让他心绪难平。他大部分时间都卧病在床,需要静养,但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屈辱、恐惧与一种扭曲的、隐秘的狂喜之间反复横跳。
这天下午,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薄纱窗帘,在卧室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苏清辞正靠在床头,小口喝着容姨送来的滋补药膳,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光彩。
卧室门被轻轻敲响,容姨的声音传来:“先生,柳氏翰少爷来探望您了。”
苏清辞微微一怔,随即道:“请进。”
门被推开,王瀚(柳氏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今日穿了一身嫩黄色的针织衫搭配白色长裤,显得清新又活泼,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娇艳的香槟玫瑰。他看到靠在床上的苏清辞,立刻露出担忧又关切的表情,快步走了过来。
“清辞哥!你怎么样?听说你前几天病得好厉害,吓死我了!”王瀚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很自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苏清辞,满是心疼,“脸色还这么白,肯定受了大罪了!”
看着王瀚纯粹不加掩饰的关心,苏清辞心中微微一暖。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王瀚大概是唯一一个还保留着几分天真心性的人了。他勉强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虚弱:“没事了,就是药物的正常反应,烧退了就好。劳你挂心了。”
“怎么能不挂心嘛!”王瀚嘟了嘟嘴,“我听柳姨说,你们‘正室’用的那个加强版的‘安宁剂’,副作用特别厉害!好像叫什么……‘静心’?说是能让人彻底脱胎换骨,但过程可难受了!”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当时可担心你了!”
苏清辞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话问道:“柳阿姨……也给你准备了‘静心’?”
“本来是准备的呀!”王瀚眨了眨眼,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带着点庆幸,又有点不好意思,“柳姨最开始也说,等我再大一点,洞房之前,要给我用最好的‘静心’,说是效果最彻底,以后身心都能达到最佳状态,乖乖做她的正室。”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低了些:“但是……后来我妈妈……哦,就是柳姨,她又改主意了。”他称呼柳凤眠为“妈妈”,语气自然亲昵,显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妈妈说,‘静心’好是好,但……但要是用了那个,以后……以后洞房的时候,她就不能‘用’我了。”
王瀚的脸更红了,眼神闪烁,带着少女般的娇羞:“妈妈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公,我以后当然要用你的,怎么能给你废掉呢?’所以,最后就只给我注射了普通版本的‘安宁剂’。”
“我以后当然要用你,怎么能给你废掉?”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苏清辞耳边炸响!虽然用词直白甚至粗俗,但其中蕴含的意味,与苏曼卿那日所说的“保留了你作为男孩子最根本的一点乐趣”、“只会在阿姨需要的时候‘醒’”何其相似!
原来……柳凤眠对王瀚,也是如此! 她们这些顶级的“妻主”,对于自己选定的、真正意义上的“正室”,并非一味地追求绝对的、毁灭性的驯化,而是……选择性地保留其某种“功能”,作为一种更私密、更具掌控乐趣的“专属特权”!
这个认知,让苏清辞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证实感涌上心头。他不是特例!苏曼卿对他,并非一时兴起的玩弄,而是与柳凤眠对待王瀚一样,是一种……对“正室”的、更高层次的“宠爱”与“标记”!
“原来……是这样。”苏清辞喃喃道,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王瀚。
“是啊!”王瀚用力点头,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说:“清辞哥,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听妈妈说,很多……很多其他的‘正室’,用的都是那种效果最强的‘静心’。注射之后,那方面就……就彻底废掉了,变得特别温顺安静,就像……就像漂亮的摆设一样。”
他歪着头,想了想,举例子道:“比如赵局(李氏启明),还有秦大哥(秦氏文远),他们好像都是这样。妈妈说,那样虽然省心,但少了很多……夫妻之间的情趣。妈妈还说,只有对自己最有信心、也最疼爱自己正室的妻主,才会选择保留这份‘小乐趣’呢!”
赵启明、秦文远……都是彻底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