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你要宝剑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李寒衣微微侧头避开,轻笑:
“你要有,就送我呀。”
“喏,”苏清年递上天琊剑。
李寒衣目光顿时被吸引。
她接过剑,一股清凉之意涌上心头,神思为之一清。
“绝世神兵,”她心中暗惊,剑未出鞘,已觉不凡。
“铮——”
剑身出鞘,蓝光流转,清鸣悠扬。
就在此时,她腰间的听雨剑竟微微颤抖,似畏惧,又似臣服。
李寒衣心中震动。
听雨剑乃风雅四剑之一,自有灵性,江湖罕有,此刻竟因天琊出鞘而示弱。
若以真气催动天琊,恐怕整座武当山的剑都要为之低首。
“从前只听说万剑臣服,以为是传说,不想竟真有这样的剑。”
她沉思片刻,摇头道:
“清年,这剑太贵重,我不能收。”
说着便要将剑递回。
苏清年含笑望着她:
“你都是我的了,一把剑算什么?”
“就当是聘礼吧。”
“一把剑换一位雪月剑仙,这买卖划算”。听到这话,李寒衣脸颊微红,不再推辞,安静地收下了天琊剑。她没有多问剑的来历,只因她深信苏清年绝不会害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一把剑的出处呢。
“对了寒衣,借你的剑一用”,苏清年忽然想起简化后的两仪剑法需双手持剑练习。他从李寒衣手中接过双剑,左右手同时挥动。剑舞之间,一阴一阳两道气息流转而出。旁观的李寒衣心中讶异:“这似乎是武当的两仪剑法”。她素来痴迷剑道,天下剑法大多认得。“可两仪剑法本该是两人配合的剑术,清年竟能独自施展?难道他的剑道境界已高到能以一人之力驾驭双人合击之术?”李寒衣的惊讶不无道理。苏清年此刻所施展的并非寻常双手剑,两仪剑法蕴含相生相克的阴阳至理,若强行以一人之躯承载两种相悖剑理,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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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宋远桥匆匆来到张三丰住处,欲禀报太极散手之事。他迈着虎步走进师尊房间,恭敬行礼:“**拜见师父”。张三丰微微颔首:“远桥,所为何事?”近些年宋远桥执掌武当庶务,鲜少如这几日般频繁请安。
“师父,**要禀报与太极拳相关之事”,宋远桥正色道。提及太极拳,张三丰不由想起昨日让徒弟搅水缸的场面,面露赧然。他亲眼见证苏清年借此悟出太极拳意,未料此法于宋远桥竟无成效。
“远桥啊,昨日之事是为师思虑不周”,张三丰捋须道,“待为师琢磨出新法子再传授于你”。宋远桥却摇头道:“师父误会了。**发现一门与太极拳相契的武学,虽比太极拳更易修习,对领悟太极真意却大有裨益”。张三丰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来了兴致。
他在武林中闯荡了上百年,武功见识无人能及。
在他记忆里,天下从没有哪门功夫能和太极拳配得上。
除非有人以太极拳为根基,另创一门新武功,但这机会实在太小,几乎不可能。
他的太极拳至今只传过武当七侠和苏清年等寥寥几人。
这些人里,能完全领悟太极拳的几乎没有,直到昨天,他才发现苏清年似乎练出了太极拳意。
可苏清年刚领悟拳意,哪来的时间创出一套相配的武功?
想到这里,张三丰开口问:“远桥,你说说,是什么武功?”
宋远桥回答:“师父,这门武功叫‘太极散手’,应该就是清年师叔所创。”
听到苏清年的名字,张三丰认真起来:“真是清年师弟?但时间怎么来得及?”
“难道清年师弟的天赋高到这种程度?刚悟出拳意,就能创出相配的武学?”
张三丰想来想去,仍想不明白,便决定亲眼看看,说道:“远桥,你会太极散手吗?演练给我看看。”
“远桥遵命。”宋远桥拱手答道。
随即在房中,当着张三丰的面,打起了太极散手。
张三丰越看越惊讶。
身为太极拳的创始人,他理解太极散手并不难。
宋远桥只演示一遍,他已将十三式太极散手全部领悟。
比起完整的太极拳,太极散手实在简单得多。
但张三丰的武学修为早已超凡,不会单以复杂或简单来评判一门武功的高低。
他的太极拳虽好,却过于深奥复杂,若非天资出众,难以领悟真意,对武当来说,不免有些不够实用。
相比之下,太极散手更容易上手,更适合普通武当弟子修习。
宋远桥收势,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师父指示。
张三丰沉吟片刻,说道:“远桥。”
“**在。”
“你去问问你清年师叔,是否愿意把这门武功传给武当众**。如果他同意,你就挑选一些资质尚可的**,传授他们吧。”
“**遵命。”宋远桥向张三丰行礼告退,随即前去寻找苏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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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年住处。
“太师叔,您真的要教我武功吗?”张无忌满脸期待地望着苏清年。
苏清年轻轻揉了揉张无忌的头,笑道:“当然是真的。”
张无忌的武学天赋,不仅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惊人。
在倚天的世界里,杨逍花了整整十年才把乾坤大挪移练到第二层,而张无忌只用一天就冲到了第六层。
武当山上,张三丰只打了一遍太极拳,张无忌就全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