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阳皇室派人截杀,多亏南宫仆射出手挡住韩凋寺,也算救了徐封年一命。
如今想去听潮亭学武,徐晓他们想必不会拒绝。
………………
王府里,一座朱红楼阁的二层。
徐芝虎一身红衣,目光空茫地望着远方。
“后天,卢家迎亲的人就要到北椋了。”
“要是这次卢家公子再出什么事,我这克夫的名声可就真坐实了。”
她自嘲地说着,语气里却并不在意。
反正已经嫁过两次,再嫁一次也无妨。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武当山上那位骑牛的小道士。
想到洪洗象,徐芝虎嘴角不由轻轻扬起。
徐芝虎轻声自语:“真希望是你啊。”她无意识地朝楼下扫了一眼,竟瞧见洪洗象正红着脸望向这座朱楼。
洪洗象拱手行礼,说道:“拜见郡主殿下。”
徐芝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中泛起泪光,视线有些朦胧,她朝楼下喊道:“喂,你就打算一直傻站在下面吗?”
..........................
另一边,徐封年与徐晓正聊起徐芝虎。
徐封年问:“对了,我姐呢?”
徐晓脸上掠过一丝愧疚,答道:“你姐在准备,后天卢家就要来人了。”
说实话,徐晓并不想**徐芝虎嫁给谁。他一生纵横沙场,在马背上打下赫赫威名,绝不愿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换取所谓的安稳。
他也不信靠联姻就能结成多么牢固的关系。一切,终究要靠实力说话。
如果北椋真的衰落了,那些姻亲难道还会拼死相助吗?
徐封年脸色沉了沉,点头说:“洪洗象也来了,是为了我姐。”
说完,他紧紧盯着徐晓,想看看父亲会有什么反应。
徐晓淡然一笑,其实早已猜到洪洗象的来意。他平静地说:“如果洪洗象真有这份决心,我不会阻拦。”
“悔婚就悔婚吧,区区一个卢家,我徐晓还没放在眼里。”
..........................
徐封年回来,还带了不少客人,北椋王府自然设宴款待。
宴席上,徐晓举杯向苏清年说道:“清年真人,这次多亏你救了封年,要不然他肯定逃不过韩凋寺的毒手。”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清年淡然一笑,回应:“封年是为了给我师兄祝寿才离开北椋,这才让离阳皇室钻了空子,否则也不会有这事。”
“再说,封年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救他也是应该的。”
徐封年表情有些不自然,悄悄瞄了苏清年一眼。
他之前一直误以为苏清年是徐晓的私生子,才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现在**大白,他可不想让苏清年知道当初的心思。
不然,以他现在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揍啊。
席间,赵息抟听到徐晓的话,诧异地看了苏清年一眼,心里暗暗吃惊。
这几天他来到离阳境内,也听说了有位不知名的剑道高手,一剑破甲三千铁骑。没想到这人就是苏清年。
想到这,赵息抟不禁后怕,暗自庆幸:“呼,老道我刚才还想跟苏清年硬碰硬,幸好没冲动。”
“要不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
赵息抟虽然道行高深,却不太擅长跟人动手。
特别是对上苏清年这种一看就身经百战的武者,赵息抟心里更没底能打赢。
酒席散后。
苏清年看向徐晓,正色道:“王爷,我们这趟来的用意,想必你已清楚。”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说完,苏清年便静候徐晓的回应。
他并不担心徐晓会拒绝。
心中暗忖:“要是徐晓不答应,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先带徐芝虎回武当,让师弟和她把生米煮成熟饭。”
“等明年抱上几个小的,再来认外公。”
“就是不知道,我扛不扛得住那三十万北椋铁骑。”
听了苏清年的话,徐晓并未立即作答,反而将目光投向坐在徐芝虎身旁的洪洗象。
徐晓眼神锐利,数十年沙场征战所积累的威势隐隐散发。
他盯着洪洗象看了半晌,才开口道:“我儿芝虎马上就要嫁入卢家了。卢家在离阳,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现在,光凭你几句话,就要我把芝虎许配给你——你能给她什么?”
洪洗象眼中少见地露出坚定之色。
他先看了徐芝虎一眼,随后说道:“洗象明白,和卢家相比,我确实毫无优势。”
“但我洪洗象,唯有一颗真心。”
“若我将来辜负芝虎,便叫我死于天劫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洪洗象说得极为诚恳。
徐晓本也没打算过多为难。
只是眼见自家养大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心里总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