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里,已睡下的南宫仆射被若有若无的声响惊醒。
她躺在床上,听见苏清年房中传来的缠绵之声,脸上阵阵发烫。
“原来寒衣姐姐不是去请教武功……”她终于明白过来。
南宫仆射羞得把头埋进被子,**自己入睡。
可那声音无孔不入,她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怎么这么久……还让不让人睡了?”
“前辈和寒衣姐姐也真是的,都不避讳一下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然睁着眼,毫无睡意。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夜没合眼的南宫仆射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起身到院子里练刀。
可一想到昨晚的动静,她的刀法就失了往日的凌厉,变得软绵绵的。
“烦死了!”她摇摇头,努力甩开那些杂念。
南宫**稳住心神,默念“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招式重新变得干净利落。
李寒衣推门进来。
南宫仆射闻声回头。
两人目光相撞。
李寒衣脸一热,慌忙移开视线。
“早啊,寒衣姐姐,”南宫仆射打招呼。
“早、早,”李寒衣应了声,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屋。
凉州城外十里,卢家接亲队伍已到。
领头的正是“棠溪剑仙”卢白哲。
他骑马闭目,神态平静。
随从望着前方凉州城禀报:“七爷,前面就是凉州城了。”
卢白哲睁眼望向城池。
身后马车里,卢亲泉探出苍白的脸,轻唤:“七叔。”
卢白哲回头笑问:“亲泉,马上要见你未婚妻了,感觉如何?”
卢亲泉苦笑:“七叔,我这身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留下徐芝虎一个弱女子在卢家,难免受委屈……我不忍心。”
他脸上露出纠结。
卢白哲叹道:“联姻事关卢家与北椋两家大局,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又安慰道:“你放心,七叔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卢亲泉淡然一笑,没说话。自己身体已油尽灯枯,他比谁都清楚。
………………
凉州城门口,北椋王府的人已等着迎接。
见到卢家队伍,管事立刻上前。
简单寒暄后,卢白哲一行人随管事前往北椋王府。
王府厅中,徐晓坐在主位。
卢白哲正要拱手开口,徐晓抢先说道:“老卢,情况有变,交易取消。”
卢白哲一愣:“王爷此话何意?”
徐晓道:“就是芝虎和亲泉的亲事,黄了。”
卢白哲呆住,几秒后才回过神:“亲事……黄了?”他小心翼翼确认。
徐晓点头。
卢白哲脸色顿时难看。接亲队伍都到北椋王府了,这时候说亲事黄了?
裤子都扒了,结果你说来例假了?
这谁忍得了?反正他卢白哲忍不了。
卢白哲混江湖的,性子直来直去。
他知道徐芝虎和自己侄子卢亲泉的婚事,徐芝虎压根不愿意。
就像之前在凉州城外,他跟卢亲泉聊的那样。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江湖人,不想害一个无辜姑娘搭上一辈子。
可说到底,他还是卢家的人。
这么多年,吃穿用度都靠家里。
现在闹出这种事,他必须站出来维护卢家的脸面。
想到这里,卢白哲看向徐晓,压着火气问:“王爷,到底怎么回事,请您说清楚。”
徐晓说:“大家都知道,我女儿芝虎和武当洪洗象两情相悦。”
“所以,我考虑再三,决定取消这桩婚事。”
卢白哲听得一愣。
大家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没完全搞明白,但他大概懂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王爷,这事我能理解,但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我卢家的面子往哪放?”
“这件事,卢家必须讨个说法。”
徐晓眯了眯眼,心里暗骂:
“我跟你解释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他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问:“卢剑仙想要什么说法?”
卢白哲说:“既然郡主要嫁洪洗象,我的要求也不高。”
“只要洪洗象能接我一剑,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徐晓脸色沉了下来。
“人屠”徐晓这名号不是白叫的。
这件事他确实有点理亏,但他徐晓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
他眼神一冷,死死盯住卢白哲。
卢白哲也毫不退缩,直直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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