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时,徐晓几人已泪流满面站在她面前。
“夙儿”、“娘亲”——声声呼唤热切传来。
“哎,”吴夙温柔回应。
下一秒,徐封年扑进她怀里:“娘,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闭眼,全是你的样子。”他失声痛哭。
“傻孩子,娘不是活过来了吗?”吴夙目光宠溺。
几人相拥在一起,互诉心中思念。
望着重获新生的吴夙,徐晓的视线再度转向苏清年。
“清年,我徐某人征战天下几十年,很少对人言谢。但今天,我必须跟你说声谢谢。”
“我之前许下的承诺,现在依然算数,以后也一样。你想要什么,随时开口,哪怕是我这北椋王的位置。”
“甚至,将来若我真能打下离阳,你想坐那龙椅,只要你开口,我徐晓绝无二话。”
徐晓说完,徐封年、齐连华等人也纷纷向苏清年表达感激。
他们说了一大堆,苏清年听来听去,觉得其实就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看着激动不已的众人,苏清年摇摇头,轻轻笑道:“大家何必这么见外,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
“在我能力范围内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苏清年嘴上说得轻松,但徐晓等人可不会真把他的客气当理所当然。
徐晓心中暗暗决定:“既然清年对我个人无所求,那我就加倍回报武当。”
“待会就派人再给武当送去更多物资。”
而此时,武当山上的宋远桥正一脸茫然地接收着北椋送来的一批批物资,他还不知道,过几天还会有更多东西运上山。
徐谓熊泪眼汪汪地抱紧了吴夙。
下一刻,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松开母亲的手臂,走到苏清年面前,猛地抱住他,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苏清年有些**地看着徐谓熊。
徐谓熊满脸通红,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谢谢你。”
苏清年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吴夙以另一种方式活了过来,这对北椋王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当晚,徐晓直接在王府大摆宴席,庆祝吴夙重生,也为了好好感谢苏清年。
宴席上,徐晓因为太高兴,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于是,和上次一样的情景再次上演,徐晓、苏清年、徐封年三人又拜了一次把子。
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同,在徐封年的强烈要求下,三个人的排行稍微变了一下。
苏清年当大哥,徐封年当二弟,而徐晓,排在了第三。
看着三个男人闹成一团,吴夙眼中满是温暖。
她没有去管他们,而是把心思放在两个女儿身上。
大女儿徐芝虎已经成亲,女婿还是武当的祖师级人物,这无疑是个好归宿。
所以,吴夙对大女儿不怎么担心了。
但二女儿徐谓熊,却让她有些发愁。
今天白天徐谓熊那一吻,明显看得出她对苏清年是有好感的。
但之前听徐晓说,苏清年的态度却不太明朗。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
想到这,吴夙有点发愁。
她看见徐谓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清年,便轻轻喊了一声:“谓熊。”
可徐谓熊整个人都沉浸在苏清年饮酒的身影里,根本没听见。
吴夙只好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徐谓熊这才回过神。
吴夙笑着打趣:“怎么,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北椋二郡主,这是陷进去了?”
徐谓熊脸一红,钻进吴夙怀里撒娇:“娘,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说完还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装糊涂。
吴夙无奈摇头,又点了点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
“谓熊,好男人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一旦遇上,就要抓住机会,否则错过了,后悔也来不及。”
说完,她也没再多劝。感情的事,终究要靠自己想通。
徐谓熊听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郑重地点头:“娘,女儿懂了。”
说着,手悄悄伸进怀里——那里藏着她从徐晓那儿没收的“我爱一根柴”。
眼下苏清年已经醉得厉害,不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吗?
吴夙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劝女儿勇敢追爱,徐谓熊却打算铤而走险,直接下药。
徐谓熊心跳得厉害,把一整包药都倒进一壶酒里。
酒液变得粘稠,几乎看不出是酒。
她是担心苏清年修为太高,药量不够会没用。
她端着酒壶走到苏清年面前,轻声说:
“苏真人,谢谢你救了我娘,我来为你斟酒。”
说完,满满倒上一杯。
苏清年醉眼朦胧,顺手接过酒杯,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
他还咕哝了一句:“这酒怎么这么稠?”
徐谓熊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察觉什么。
徐渭熊勉强扯出个笑,故作轻松道:“这酒是王府珍藏,年份久了,有点稠,不稀奇。”
此刻苏清年脑袋已经转不动了,没多想,点点头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