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雾点点头，看着长老的背影消失在廊下，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动力。她摸了摸荷包里的家书，爹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练就练，谁怕谁。”她小声嘀咕，转身往演武场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宋清雾像是换了个人。天不亮就爬起来去演武场练剑，一招一式都打得极为认真，汗水浸湿了粗布弟子服，也毫不在意。午后的吐纳课更是从不缺席，常常在灵堂待到日落，连苏卿卿都惊讶于她的转变。
“你这劲头，要是早有，现在怕是都快突破炼气期了。”苏卿卿递过来一壶水，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打趣道。
宋清雾灌了几口水，抹了把嘴：“现在也不晚。”她顿了顿，看向苏卿卿，“喂，你《引气诀》练到第几层了？能不能教教我？我总觉得第七式的气流转不过去。”
苏卿卿挑眉，有些意外她会主动请教，却还是点头：“第七式讲究‘曲中求直’，你试试在气到膻中穴时，稍作停顿，再引向丹田……”
两人凑在一起，一个认真教，一个仔细学。夕阳的金光洒在她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之前那些针锋相对的隔阂，仿佛也在这朝夕相处的修炼中，悄悄淡了下去。
宋清雾的进步快得惊人。万象灵根的优势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吸收灵气的速度，还是对功法的领悟力，都远超同批的弟子。不过月余，她就将之前落下的功课尽数补上，《基础剑法》已练得炉火纯青，《引气诀》也突破了第十层，距离练气期只有一步之遥。
这日清晨，宋清雾像往常一样在演武场练剑。朝阳初升，金色的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她舞动的剑身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她手腕轻转，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正是《基础剑法》的最后一式“云收雾敛”。
剑招使出的瞬间，她忽然觉得丹田处一阵温热，之前积攒的灵气像是找到了出口，顺着经脉奔腾而去，所过之处，暖洋洋的，带着说不出的舒畅。
“这是……”宋清雾愣住了，连忙收剑而立，盘膝坐下，运转《引气诀》引导那股气流。
灵气在体内飞速流转，每一次循环，都变得更加凝练。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气流终于在丹田处沉淀下来，形成了一团小小的气旋。
“炼气期！”宋清雾猛地睁开眼，眼里满是惊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周围草木的清香，远处弟子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体内的力气也大了不少，之前觉得沉重的木剑，现在拿在手里轻若无物。
“可以啊宋清雾，这才多久，就突破炼气期了？”苏卿卿不知何时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惊讶，却难掩真心的赞叹。
宋清雾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忍不住咧嘴笑了：“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苏卿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弯了起来：“行了，别得意太早。炼气期只是起点，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我知道。”宋清雾收起笑容，眼神却亮得惊人，“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
她抬头望向清云宗深处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们的居所，也是更高深的功法和更广阔的世界。以前她对此毫无兴趣，可现在，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向往。
她握紧了手中的木剑，转身往灵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