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画符时,宋清雾总是失败。要么是灵力控制不稳,把符纸戳破;要么是朱砂调和得不对,画出的符咒毫无灵力波动。可她向来不服输,失败了就重新来,一张符纸不行,就画十张、一百张,手指被朱砂染得通红,手腕酸得抬不起来,也从不叫苦。
炼丹更是难上加难。控制炉鼎的火候、添加灵草的顺序、灵力的注入时机,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刚开始练手时,她炼出的丹药要么是黑乎乎的废渣,要么就是药效微弱的劣品,炼丹房的长老都笑着说她是“炼丹房的破坏王”。可宋清雾依旧不放弃,每天泡在炼丹房里,反复琢磨,仔细记录每一次失败的原因,一点点改进。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宋清雾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她不仅能熟练画出基础的攻击符、防御符,还能炼出品质尚可的聚气丹。这一日,她在炼丹房里成功炼出一炉上品聚气丹时,炼丹长老都忍不住拍着她的肩膀称赞:“清雾丫头,你这天赋真是难得!才一个月就能炼出上品丹,比许多练了半年的弟子都强!”
宋清雾心里美滋滋的,可看着眼前的炉鼎,她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每次炼丹都要提前预热炉鼎,还要时刻盯着火候,实在太麻烦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练剑时能将灵力凝聚在剑尖,画符时能将灵力凝聚在笔尖,那炼丹时,能不能将灵力凝聚成“无形的炉鼎”,直接用手来炼丹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宋清雾当即就决定尝试,她取出几株灵草,深吸一口气,将灵力在掌心凝聚,试图模拟炉鼎的温度和压力。可刚一尝试,灵力就失控了,掌心的灵草瞬间被烧成了灰烬,还差点烫伤自己的手。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炼丹长老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炼丹哪能用手直接炼?灵力控制稍有不慎,不仅炼不出丹药,还会伤到自己!”
“长老,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不用炉鼎炼丹。”宋清雾揉了揉发烫的手心,不服气地说道,“炉鼎太麻烦了,要是能徒手炼丹,岂不是更方便?”
长老闻言,哭笑不得:“傻丫头,从古至今,炼丹都要用炉鼎,哪有人徒手炼丹的?灵力在体内运转和在体外凝聚完全不同,你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了。”
可宋清雾却认准了这个想法。从那天起,她除了日常的符箓和练剑,其余时间都在琢磨徒手炼丹。她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掌心被灵力灼伤是常事,有时甚至会因为灵力反噬,吐出血来。师兄师姐们都劝她放弃,连凌景肆都特意来找她,担心她伤了自己。
可宋清雾却异常固执:“景肆哥,我知道很难,可我就是想试试。要是成功了,以后炼丹就不用再守着炉鼎了,多方便啊!”
凌景肆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只好给她找了些疗伤的丹药,叮嘱她务必小心。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这一日,宋清雾在听竹轩的院子里再次尝试徒手炼丹。她掌心凝聚着灵力,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温度,将灵草一株株放入灵力形成的“无形炉鼎”中,指尖灵活地运转灵力,按照炼丹的步骤,一步步提炼灵草的精华。
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地上,她却丝毫不敢分心。时间一点点过去,当最后一株灵草的精华被提炼出来,与其他灵液融合在一起时,她猛地将灵力一收,掌心瞬间绽放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散去后,三枚圆润的聚气丹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丹香四溢,品质竟比用炉鼎炼出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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