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魔气如毒蛇般缠上沈辞的灵力屏障，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屏障上的淡白光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墨渊再次挥动湮灭，一股比之前更粗壮的魔气从杖尖喷涌而出，狠狠撞在屏障中央——“咔嚓”一声脆响，屏障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沈辞的身体被震得向后飞出，重重撞在身后的古树上，树干瞬间断裂，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洒在满地落叶上，染红了大片枯黄。
“前辈！”宋清雾凄厉地喊了一声，想冲过去扶他，却被墨渊身后的金丹修士拦住。那修士挥出一道黑色光刃，直逼她面门，光刃上的魔气带着刺鼻的腥气，让她经脉都泛起刺痛。
宋清雾仓促间挥剑抵挡，清雾剑上的三色光晕与光刃相撞，“当”的一声巨响，她被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发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我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安稳度过一生吗？只能任人宰割吗？”她抬头望去，只见沈辞挣扎着从断树后站起身，月白长衫已被血迹染透，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死死盯着墨渊，指尖再次凝聚起灵力——只是那灵力波动比之前微弱了许多，显然已灵力透支。
“沈辞！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护着这丫头？”墨渊笑得狰狞，“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螳臂当车！”他抬手对着沈辞虚空一抓，五道黑色魔气凝成的利爪呼啸着飞去，直指沈辞要害。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正要硬接这一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促而清晰的呼喊：“沈辞！你快走！别管我！”
这声呼喊没有了往日的“前辈”二字，只有直白的名字，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无比坚定。沈辞的动作骤然一顿，身体僵在原地，连墨渊的魔气利爪都慢了半分。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宋清雾正仰头看着他，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泪水，却没有了往日的慌乱，眼中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炽热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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