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嚎叫!
“现在知道错了?”
游川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冻彻骨髓,
“刚才分冰棍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不是很想拿我去换游戏机吗?”
啪! 又是一下,抽在另一个试图缩头的家伙背上!
“不敢了!真不敢了!游爷饶命!以后我们都听您的!您才是老大!”
涕泪横流的哭喊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厕所门外。
被几个惊魂未定的小弟勉强扶到走廊墙边靠着的李强,正呲牙咧嘴地揉着剧痛的屁股和撞得发晕的脑袋。
他死死盯着那扇半开的厕所门,眼神里燃烧着怨毒和不甘。听着里面传出的、一声声更加凄厉的哀嚎和求饶,每一记拖把抽打的闷响,都像抽在他自己的神经上!让他肥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颤!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老……老大……”
一个小弟声音发颤,“咱……咱还进去吗?”
“进……进个屁!”
江萧猛地回过神,声音嘶哑,带着色厉内荏的咆哮,
“那……那小子就是个疯子!厕所里全是水,还有……还有他那根该死的棍子!”
他想起刚才那捅在屁股上的一记,现在还疼得钻心!
必须把他引出来!在开阔地,用人堆死他!
一想到这,江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恐惧,冲着厕所方向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激怒对方:
“游川!你他妈就是个只会躲在茅坑里的孬种!臭老鼠!有本事滚出来!像个男人一样跟老子单挑!躲在里面打自己同学算什么本事?!你妈没教过你做人要光明正大吗?!出来啊!怂包!废物!”
他的小弟们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跟着鼓噪:
“就是!有种出来单挑!”
“躲在屎尿堆里逞英雄,恶心!”
“游川,你妈喊你回家吃屎啦!哈哈哈!”
污言秽语如同污水般泼向厕所。
厕所内。 游川刚刚用拖把柄“伺候”完最后一个还能哼哼的家伙,正拄着“凶器”微微喘息。门外那聒噪的挑衅清晰地传了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激将法?想骗我出去?
幼稚。
但他也清楚,僵持不是办法。对方堵住走廊,车轮战耗也能耗死自己这具小身板。必须破局!
目光,缓缓移向手中的拖把。圆木柄……沾了些污水和血渍……还不够。
一个冰冷、狠绝、带着绝对恶意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走向最里面那个散发着最为浓烈恶臭的蹲坑!黄色的污垢几乎糊满了边缘,令人作呕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在门外李强等人越来越嚣张的辱骂声中,游川面无表情地、坚定地将拖把的圆头,狠狠捅进了那粘稠、深褐色的粪水之中!用力搅动!再搅动!
咕噜……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粘稠搅动声响起。深褐色的污秽如同活物般迅速浸透了拖把头,黏糊糊地向下滴淌。
一股混合着发酵粪便、氨水和腐烂气息的、堪称人间极致的恶臭,如同无形的毒气弹,瞬间在狭小的厕所内猛烈爆发!
“俗话说的好……”
游川低声自语,冰冷的眼眸中燃烧着毁灭性的火焰,
“拖把蘸屎,如吕布再世!”
他手中的武器,在这一刻,完成了终极进化!从凡铁,晋升为无视防御、直击灵魂的——生化神器!
“不是想让我出去吗?”
游川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到走廊,
“好!我这就来——给你们送份‘大礼’!”
哐当!
厕所门被猛地拉开!
游川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高举着那柄滴淌着深褐色粘稠秽物的——究极·生化·沾屎拖把!难以言喻的、足以让苍蝇昏厥的恐怖恶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走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强嚣张的辱骂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他和他身边所有的小弟,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挑衅、嘲弄,变成了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恐!
他们的眼睛瞪大到极限,眼白布满血丝!鼻孔不受控制地剧烈翕张,随即被那无法抵挡的恶臭刺激得猛烈收缩!胃部疯狂翻滚!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干呕声!离得最近的几个,甚至控制不住地弯腰干呕起来!
那是一种超越了物理攻击、直击生物本能的终极威慑!是刻在dna里对污秽与疾病的原始恐惧!
“跑……跑啊——!!!”
不知是谁,带着哭腔和崩溃的尖叫,撕裂了死寂!
江萧首当其冲!他脸上的肥肉因极度的恐惧而疯狂颤抖,刚才叫嚣着单挑的勇气瞬间化为乌有!他发出不成调的怪叫,转身用尽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地朝着楼梯口亡命奔逃!那速度,比他抱着冰棍箱回来时快了十倍不止!
他身后的小弟们更是彻底崩溃!哭爹喊娘,连滚带爬,互相推搡践踏,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走廊里瞬间乱成一锅沸腾的、散发着恶臭的粥!尖叫声、哭喊声、呕吐声、摔倒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上演着一场由“生化神器”引发的末日大逃亡!
而游川,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手持“神器”,开始了他的死亡冲锋!
一步!两步!步伐由慢到快!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那个跑得最快、最显眼的肥胖背影——江萧!
“江!萧!” 游川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你的‘大礼’——还没签收呢!”
冲锋!加速!再加速!
湿滑的走廊地面丝毫不能阻碍他的追击!那柄滴淌着污秽的拖把,被他高高举起,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毁灭一切的恶臭风暴,朝着江萧那因奔跑而剧烈晃动的、肥硕的屁股——狠狠劈下!
风声!恶臭!以及江萧那已经扭曲变调的、撕心裂肺的、带着极致恐惧和崩溃的尖叫,响彻整个教学楼:
“爹——!!!饶命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