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游川心中惊骇欲绝,“这他妈又是什么鬼东西?!” 他试图调动灵魂罗网,却惊恐地发现,那股无形的束缚似乎连他精神的“触角”都一并禁锢了!灵魂罗网如同陷入了泥沼,完全无法延伸感知!
就在这思维几乎停滞的绝望瞬间——谢淼淼精准地抓住了这完美的时机!她脸上的狡黠如同变脸般瞬间切换,死死抱住游川那条僵硬如铁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将那张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埋进了他的肩膀!下一秒,一种凄婉哀怨、足以让铁石心肠都为之碎裂的哭腔猛然爆发: “呜呜呜呜……小游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不要伦家了啦!我们明明从小就有婚约的!呜呜……你才上了几年学,怎么就有新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伦家啊!呜呜呜……”
那声音,那颤音,那委屈到极致的心碎感,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踩在人类情感的共鸣点上!奥斯卡欠她十座小金人!
“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游川气得灵魂都在震颤,虽然身体纹丝不动,但唯一还能动的嘴巴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谢淼淼!你这个妖女!用了什么邪术?!赶紧放开老子!!!”
他这一吼,配合着谢淼淼那“声泪俱下”的控诉和两人那“纠缠不清”的姿势,瞬间引爆了校门口!
那些原本还在磨蹭或看热闹的学生们,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唰”地亮了!
“卧槽!!!年度大瓜!!” “游川校门口被神秘未婚妻当街控诉始乱终弃?!” “听见没?婚约!新欢!信息量爆炸啊!” “拍!快拍!裤裆鞭炮王大型翻车社死现场!” “啧啧啧,那小妞极品啊,穿衣风格够野!”
无数手机镜头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聚焦!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刺耳的噪音!不少人拍完就立刻化身信息炸弹的搬运工,一边狂奔一边低头疯狂操作手机,只恨不能立刻把裤裆鞭炮王疑似劈腿遭未婚妻声泪控诉的核弹级新闻塞爆整个网络!
而林小雨,静静地看着这荒诞又混乱的一幕,目光在那个死死抱住游川哭诉的陌生少女和游川那副气得眼球都快瞪出眼眶、偏偏动弹不得只能无能狂怒的滑稽模样之间流转。
她那双清澈如湖的大眼睛里,最初的疑惑和警惕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与透彻的了然。她没有像寻常女孩一样立刻冲上去撕扯或哭泣,反而微微歪着头,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如同冷静的科学家在观察一场精心设计的荒诞戏剧。
谢淼淼见林小雨非但没有吃醋暴走,反而露出这种洞穿一切的冷静姿态,哭得更加卖力了,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伤心晕厥: “呜呜呜呜————,小游游,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你怎么可以响都不响一声,就独自抛弃我,奔向别的女人怀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呜呜呜呜呜呜————”
见此情景,林小雨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鼓着腮帮子,像只气呼呼的小河豚,双手叉腰,大步走到谢淼淼面前,声音清脆地质问:“喂!你!”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直指谢淼淼的鼻尖,“闹够了没有?为什么缠着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自信,因为她太了解游川了!这家伙的生活轨迹简单得如同钟表,除了上学就是悄咪咪地跟着她回家,班上更是从未见过这个打扮得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的女生!什么婚约、新欢,纯粹是狗屁不通的鬼话!
被林小雨如此单刀直入地戳破,谢淼淼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脸,脸上哪有一滴泪水,只有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一丝棋逢对手般的玩味:“咦?”
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林小雨,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你这小妮子,原来是个不吃套路的高手啊?这倒是新鲜了,比我那些只会嘤嘤嘤的表姐有趣多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随手用袖子在干爽的脸颊上象征性地抹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表情,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种古灵精怪的狡黠笑容。
她松开钳制游川的手,对着林小雨,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谢淼淼。中华神剑特种部队,‘灵猫剑’剑主。就是当初,你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时,那位把你从地狱门口拽回来的、冷得像块万年寒冰的墨珏姐姐,跟我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战友哦。”
“墨珏姐姐?” 林小雨一愣,尘封的记忆闸门瞬间被打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在她意识刚刚挣脱黑暗、视线还模糊不清时看到的奇异身影——银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光,气质冰冷锋利如同出鞘的刀刃,尤其是那只闪烁着非人冰冷蓝光的机械右眼!
原来是她!
记忆的碎片瞬间清晰: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灯光,身体虚弱的如同破布娃娃,就在她意识挣扎着想彻底清醒时,那个冰冷中带着一丝奇异温度的低沉女声就在耳边响起: “醒了?嗯……醒了就好,至少证明那帮畜生还没来得及把你当成生物兵器的饲料。”
声音停顿了一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干练:“我叫墨珏,隶属中华神剑特种部队。你安全了。等下会有医生做全面检查,确认康复就能出院……哦对了,隔壁icu躺着的是游川。这次你能活着出来,全靠那小子拿命在填。他杀不知道多少畜生,流了多少血才把你抢出来,你自己去想。”
那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却又蕴含着不容忽视的事实重量,“他现在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器娃娃,别去打扰他。记住了就点点头。” 在她下意识地用尽全身力气微微点头后,迷离的视野里,只来得及捕捉到那一抹银色长发像冰冷的瀑布般迅速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背影,从此再无交集。
谢淼淼看着林小雨陷入回忆的深邃眼神,狡黠地笑了笑,补充道:“所以呢,我找游川同学,确实有些正儿八经的‘公务’需要单独聊聊。”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戏谑地瞟向依旧僵硬如石、脸上写满生无可恋的游川,然后又落回林小雨身上,促狭地眨了眨眼:“放心啦~”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又软又长,“今天晚上我会‘亲自’、‘贴身’看好他的!保证不会让他像平时那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屁股后面送你回家啦!嘻嘻!”
“你!” 林小雨的脸颊瞬间如同被晚霞点燃,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又羞又恼地狠狠瞪了谢淼淼一眼,随即目光如刀般射向游川。看到他那副滑稽透顶又可怜巴巴的活体雕塑模样,林小雨气鼓鼓地朝着他用尽全力地、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自作自受!活该!”的意味。
然后,她干脆利落地一甩乌黑的马尾辫,如同高傲的白天鹅,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校门。那背影,带着三分小女儿家的羞恼,七分洞悉一切的洒脱。
游川:“……”
这一刻,游川是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想嚎啕大哭发泄这滔天的憋屈,却发现连面部肌肉都背叛了他!这该死的定身邪术!九倍于人类极限的力量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连灵魂都如同被冻结的琥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小雨那充斥着“活该”意味的“哼”声伴随着决绝的背影消失,内心被悲愤、绝望和无边无际的无力感彻底淹没。
谢淼淼满意地看着林小雨离开,又把目光转向了还在原地、一脸懵逼加担忧的王明宇。 “喂,大个子,”
谢淼淼指了指王明宇,又指了指动弹不得的游川,“你就是他那个死党吧?”
王明宇下意识地点点头:“呃……是,我是王明宇。”
“哝,” 谢淼淼用一种极其随意的语气,仿佛在说借你橡皮用用那样,对着王明宇说道,“今天呢,我和你的好兄弟,有一个价值好几个亿的大项目要谈,可能要谈到很晚很晚。所以,他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