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这是什么意思？走的时候恨不得拿刀刺死她，现在来装什么“娘家人”？
柳青青打发走那商人和小唐，换了衣服准备出去。
朱姑姑禀报太妃传她过去。柳青青只好又重新换装。
太妃坐着，身边只有苏嬷嬷一人，侍女们都站在门外。
“见过太妃。”柳青青行礼。
“银月公主，你应该称呼我一声母妃吧？”太妃语气不严厉也不温和。
柳青青没有抬头，“太妃尊贵，银月不敢失礼。”
太妃看着她，半天才开口，“起来吧。”
太妃尊贵，母妃亲昵，这个公主是把这份婆媳情谊撇开了。
“谢太妃。”柳青青起身。
“坐下说。”
苏嬷嬷引柳青青坐下。
柳青青垂眸不语，静候太妃发话。
“入府也数月了，公主可听到什么传闻？”
“不知太妃指的是什么？”
“你的容貌、长相。”
柳青青抬眼，“不过一副皮囊，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酷似先王妃，还是......你就是先王妃？”太妃眼睛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柳青青浅浅一笑，“死者长已矣。太妃这样念念不忘可是跟先王妃感情深厚？”
太妃一下子被噎住了。
但她沉默一会儿并未发作，这倒出乎柳青青意外。
“你可知明王宠你也有先王妃的原因。”太妃语气平静，看得出她想扳回一局。
“银月知道。”
“那你可是真心爱慕明王？”
柳青青想了想，“真心是要拿真心来换的，他付出真心，我自然也是真心。”
“你跟她的性子还真的像。”太妃轻叹。
两人都沉默下来。太妃似在犹豫想说的话该不该说。
柳青青耐心地等着。进到这慈寿堂，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那烈日下的罚跪，柴房黑屋里的冷寒恐惧。她能做到对一个那么对付自己的保持礼貌已经是不易了，要让她讨好这个人，太困难。
“不管怎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和明王是夫妻，夫妻一体，兴衰与共的。我想让你劝明王回到封地去。”太妃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柳青青抬眼看她。
太妃放轻了声音，“京中不宜久留，你们离开，尽快离开。”
“皇上不会放他走的。”柳青青淡淡地。
太妃脸上现出悲戚之色，沉默一会儿才说：“如果手中有个能牵制明王的人，皇上或许会答应。我老了，这一生都锁在这京城，也习惯了。再说，先皇还在这儿呢。所以，我留下来，你和明王想办法离开。”
柳青青有些惊讶地看着太妃。不管这个深宫中走出来的女人多么偏执、不正常，她对儿子的爱是真的。
“明王不会同意的。”
“所以要你去劝说。”
“然后明王怨恨我离间你们母子？”柳青青冷笑，她现在就有颗小人之心。
“你会有办法的。”太妃没有理会柳青青的无礼。
太妃后来情绪如此稳定？
“一辈子争来争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你们平平安安，好好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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