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珑已经回到杜家了。
“父亲,现在怎么办?齐王要倒了,我们可真的没指望了。”
杜相专心地洗着他的茶。
他现在调回京中,挂了个太子太傅的闲职。
“父亲!”杜玲珑有些急了。
杜相,此时的杜太傅终于把茶泡好,“他这些事,都不算罪大恶极,但那言官厉害,他们要给他扣个大帽子,齐王可是要吃大亏的。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先发制人,在审判前,先写认罪书,然后负荆请罪,交还财物。”
“可是这样王爷的名声不是全毁了吗?”
“那总比削了王爵做阶下囚强吧。”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杜玲珑不甘心。
“弟弟犯了错,可以用家法惩戒;但臣子犯了错,国法就不留情了。”
杜玲珑无话可说。
“不知道谁在害王爷?”她依然愤愤不平。
杜太傅却不言语,只管认真饮茶。
杜玲珑告辞离开,杜太傅叹了口气。他规划的剧本终是跑偏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好好蓄力,好好把孩子养大。
柳青青终日忐忑,害怕哪天府里来位宣旨的公公宣一个什么可怕的旨意。
跟皇权无理可讲,这是让她最绝望的事。一个人在这森严的等级制度下真是太渺小了。
好在这段时间楚天帆只要一有空便陪着她。
“安心点,有你的男人托底,你好好做好你的王妃就行。”楚天帆百般温存。
她曾想过楚天帆会不会骂她怨她,把责任归到她红颜祸水、不守妇道上。可是在这场危机中,楚天帆给了她最大的爱护和关心。
他执拗地认为是他对她没尽到保护之责。他说保护自己的妻子是男人应担的责任。
如果不考虑他以后会不会变心,会不会纳妾,他应该是个好丈夫的,柳青青想。
时光平静地过着,似乎那件事就那样无声的平息了。
柳青青又遇到了月事,她后来的月事倒正常多了。她倦倦地斜靠在床头,让落离把账册念给她听。朝堂上的事她实在懂得不多,但商事她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玉儿忽然跑进来,“王妃,张贵妃不在了。”
自那次回府后,楚天帆便要赐死夏荷,得柳青青求情,夏荷保下一命,被罚到浣衣处桃水洗衣,而楚天帆召回了玉儿。
辟芷因为和展护卫的婚姻,不再回府。
“死了?”柳青青惊讶。
玉儿点头。
那个把她诱入寝宫,给皇上留下可乘之机的张贵妃吗?那可是个贵妃啊。
楚天帆能在朝堂上起作用,他还能把手伸到皇帝的后宫去?
“怎么死的?”
“听说是得了什么急病。”
柳青青不说话了,她得等楚天帆回来好好问问。
晚上楚天帆搂着她,把另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替她暖着。
“那贵妃真是暴病而亡吗?”
“嗯,听说是急症。”楚天帆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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