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向他，竟露出几分欣赏的意味：
“挺机灵嘛。既然有了规则，总归会给你们留条活路。”
它话锋微转：
“朝圣，可不光是你们在走。”
“同样，也有异兽参与其中。只是他们面圣的方式，条件各有不同。”
“有些要帮助人类，有些……则选择献祭人类。”
刘乐神色发怔，咬牙追问：
“帮助，很好理解，献祭……就是？”
白虎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
“很简单，抓满足够的人数，直接‘处死’，这就是献祭。”
梁志超：
“那……在人齐之前，被抓的人有机会逃跑？”
刘乐插嘴道：
“还是说能被那些日之异兽救下？”
白虎点头，轻描淡写：
“两者皆有可能。真正的困难，不是你们的躯壳，而是你们能不能扛过眼前这一道又一道的人心难关。”
梁志超弯腰弹了弹帽子上的积雪：
“这朝圣怕是没那么快能完成，过程会很久吧？”
白虎却微微摇头：
“你们以为朝圣旷日持久，可这途中变量之多，没人能算准哪一步是生哪一步是死。时间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一件事……”
它声音低沉：
“那就是，四圣兽行踪莫测。就算一切通关，若抓不到那最后一束光，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一句落地，风雪更急。
天地之间只剩下二人的呼吸与彼此凝视的目光。
梁志超怔怔望着远方，雪山像一堵巨大的天幕将他的渺小与彷徨放大。
空气里漂浮着风暴将至的压迫感，不安在心底翻腾。
“那……我们，怎么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四圣兽的出现？这该怎么做？”
白虎没有立刻答话，长尾卷起一道雪浪。
雪粒打在脸侧，刺疼与燃烧交织。
“只有真正需要‘救赎’的人，才配得上奇迹。”
风中的寒意越发咄咄逼人。
刘乐盯着远方那片天幕，忍不住咧咧嘴：
“这要是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圣兽的面都见不到，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嘛？”
他抖了抖落满冰晶的睫毛，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
梁志超抓起一把雪，感受着手指逐渐麻木的刺痛，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他低声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治疗一切伤病的地方，你觉得时间还重要吗？”
梁志超把那被他揉碎成团的雪搓成一颗带着体温的雪球，丢到脚边，继续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这极寒之地活下去。”
话音刚落，他撑着双手缓缓站起身。
他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直的四肢，拍拍身上和裤腿的细雪。
“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差点被冻僵。”
刘乐做出个调侃的表情：
“咱俩现在要是直播，怕是观众都得嘴里冒白气。”
梁志超抬头，望着那片厚重的积云：
“乐子，你想过没有，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绝对会有大把的人请假来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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