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就是东欧喝东西的方式？
先把自己彻底溶解腐败，再分裂成无数个小单位，集体泡澡？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生命形态的理解范畴。
然而，
在这极致的震惊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他记忆的深处浮现。
奇怪，
我怎么感觉……在哪儿学过来着？
一个荒诞无比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经济发生状况的时候，也会解体？”
那个肉球猛地一颤，似乎对刘川能说出这句话感到无比惊讶。
“你怎么知道？！”
它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没错！我经常解体之后，让我的身体们集体出去赚钱！”
刘川的心猛地一沉。
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顺着自己的猜想继续追问：
“那你这些分裂出去的身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比如说，它们虽然都是你，但会不会因为本质上不是同一个种族，而导致内乱？”
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抛出更深层的试探。
“然后导致你的整个族群解体？”
“你在放什么屁！”
肉球里的声音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
“我的每一个身体，都绝对由我控制！它们每一个，都是最高贵、最纯粹的蒙坦族！怎么可能内乱！”
“行了行了。”
西欧那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东欧的咆哮。
他伸出两根巨大的手指，将桌上最后一个喋喋不休的肉球捏了起来。
“我尊贵的蒙坦族弟弟，闭上你的嘴，好好喝你的酒吧。”
说完，
西欧手腕一抖，将那颗肉球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巨大的酒杯中。
“噗通”一声轻响，金色的酒液泛起一圈涟漪，随后恢复了平静。
整个世界，总算清净了。
刘川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拿起面前那个……瓶盖，送入口中。
一股冰凉、甘甜，带着奇异花香的液体瞬间在味蕾上炸开。
那味道纯净而醇厚，顺着喉咙滑入胃中，化作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周围环境带来的阴冷和压抑。
还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刘川咂了咂嘴，他还以为惊悚世界里的所有食物，都会像西欧杯子里的眼珠子一样恶心，没想到也有这样的极品。
就在他回味着酒液的甘美时，西欧沉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刘川。”
他低头看着渺小的刘川，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好奇。
“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刘川端着瓶盖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迎上西欧那探究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西欧，那你们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西欧咧开巨大的嘴，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
“时间还多，不着急。”
“先听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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