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篇诗词荆小刚没有学过,或许是高年级才学到的诗歌吧,这篇晦涩的诗歌,荆小刚自然也听不懂陈老师念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心中,有些一丝难言的痛,一丝难以割舍吧。
荆小刚也不敢多问什么,几人在病房里又待了一会,也怕打扰到了陈奶奶,便起来跟陈老师道了别,然后各自散去。
到了外面,荆小刚这才问起丁波明,刚才陈老师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丁波明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大诗人李商隐晚年写的一首诗,比较深奥,大致是感慨和怀念妻子吧,很是晦涩难懂,涉及到的情感表达得很含蓄,我也不太清楚。”
荆小刚似懂非懂,既然丁波明说这样说,便也没再问下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已是盛夏的季节,也临近期末考试了,自然考试过后,照例会是期盼已久的暑假了。
荆小刚自从看望过陈老师妻子以后,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怎么了,学习倒用功了起来。虽然他天资一般,脑子没那么灵活,但认真起来却是格外的认真,成绩竟然从初二上学期的中下等水平,提升到了中等,有时候在班级里的名次还能稍稍偏上。
或许这般下去,荆小刚也会是一个人们口中的“好”学生,至少是个“还不错”的学生吧。
可惜命运,决不会这般寻常的安排,荆小刚的人生,也注定不会如此平凡。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荆小刚也早就换上了短袖短裤,穿上了凉拖鞋。而随着天气变热,连一向胃口很好的荆小刚,也对食堂饭菜没了太多胃口,有几次还感觉食堂饭菜有怪怪的味道,兴许是天气炎热有些食材变了质吧。
在荆小刚还完了借的于珂珂钱,又攒了点零花钱后,便在中午的时候,拉着丁波明去校外吃午饭。自然,他们两个便是去了学校外面吃饭,和朱天一也没的比,没法像他那样时常下馆子点菜,最多也就是路边摊吃一份米皮肠粉之类罢了。
这天中午,天气晴朗,火热的太阳高悬在空中,似乎在冒着火光,荆小刚的拖鞋踩在水泥地板上,感觉要被烤化了一般。荆小刚下了课,走出了教室,看了看食堂的方向,便没了胃口,当下和丁波明一道,走出了校门,准备在外面找个摊位随便吃点。
镇子上学校管的不严,加上有一些离家近的镇子上的学生中午要回家吃饭,所以平日里倒也不封校,学生在中午的时候,可以自由出入校门。
二人沿着校门走了没多远,见前面胡同口一棵茂密的大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下覆盖着一大片的阴凉。大槐树下,此时正停着一辆脚蹬助力三轮车,三轮车上套着防风的玻璃拼接而成的罩子,罩子上用红胶布贴的几个字:凉皮、米皮、茶叶蛋……
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车子上摆着的两个大托盘上,摆着一些雪白的米皮和凉皮,边上则是两个大点的铁盆,在里面可以拌凉皮。此外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里面是一些佐料和食醋之类,还有一盆切好的黄瓜丝。
旁边摆着的两张小桌子,搭配着几只小凳子,此刻还没有光顾的食客。一个穿戴着围裙的中年女子,站在了摊位前张望着。
荆小刚倒没注意到学校门口这么近的位置,来了一家卖小吃的摊位,想必是这两天甚至是今天刚出摊的吧。
荆小刚对丁波明道:“这啥时候来了个凉皮摊位,咱们试试好吃不。”
丁波明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