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却是不依:“那怎么行,你不告诉我,我心里可不踏实,别还没去学校两天,就被赶回去了。”
丁波明摇头:“不会的,你连我也不信吗?”
荆小刚见他越是不说,越是非要知道不可,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我知道以后,到处跟别人说这事,影响不好,要我得了便宜,低调行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看来,荆小刚倒是也不傻。
看了看一边的荆小溪,荆小刚便拉了丁波明到外面,此时天色已黑,月色很好,二人便在村子里溜达。荆小刚非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可,为什么学校不处罚自己了,还说“要是不弄清楚,我可不去学校上学,反正落下了那么多功课,去了成绩也是倒数。”
丁波明无奈,笑道:“这道理其实很简单,譬如现在咱们两个在庄子里转悠,要是前面蹿出来一条恶狗,凶狠狠地朝着咱们吼叫,你不妨弯下腰,假装去捡木棒或者石子,那它说不定就被吓走了呢。”
荆小刚点头:“有道理,要是胆小的狗子,兴许就被吓跑了,不过要是遇上真正的恶狗,未必有用。”
丁波明幽幽道:“还好咱们遇上的是欺软怕硬的胆小狗,否则,只能真的捡起来木棒冲上去了。”
丁波明理了理思绪,缓缓道出了这一番经历。
话说这一天下午的最后一节是陈老师的语文课,下课后同学们陆续收拾了书包回了家,丁波明却叫住了陈老师,等同学走完后,在教室里说了一会话。
其他同学回去的时候,兴许认为丁波明在向陈老师请教问题吧,便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的时候,还没到周末,可丁波明没学校来上课,奇怪的是陈老师也没来教课。
兴许是丁波明生了病,请了病假,而陈老师那边是妻子病情有变化,就也请了假在病房照顾?
但中午的时候,班级里,食堂里,甚至老师办公室里,都陆续有人议论着,说是见到陈老师和一个同学在马路边等候去县城的票车。
又有人说,陈老师请了假,带着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去了县里。甚至越传越玄乎,有说他二人去了县里的教育局,县城里的亲戚都看见了。
还有人说道,起初县教育局的门卫不让他们进去,在传达室里晾着,没人接见他们,还是那同学当场做了一套初三毕业的中考卷子,考了满分之后,县教育局的局长才亲自接见了他们。
他们去县教育局里干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二人是很晚的时候才回到了镇上。
第二天,陈老师正常教课,丁波明也正常上课。
而这一天一大早上,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穿着锃亮皮鞋,梳着齐整的大背头,腋下夹着一个牛皮小包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学校门口。男子四十多岁,一双眼睛不大,看起来很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