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太顺利的是,小男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神经外科的普通病房,可一直没有苏醒过来,这方面专业的医生说,小男孩失血过多,心脏停跳了几分钟,大脑缺氧受了损伤,可能短时间内不会苏醒,还需要持续治疗。
这位专家医生没有直接作出“植物人”的诊断结果,因为他深知这三个字会对病人家属造成怎样的心理损伤。
蒋叔和荆小刚也去医院看望过一次,彼时只有牛师傅一个人在医院照看着,蒋叔安慰了一阵,也没有办法,最后也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毕竟他也不是活菩萨,也无能为力,自己只是一个小饭店的老板,每天还要打理饭店,无可奈何。
未来的日子,只能祈求牛师傅一家多福平安了。
肇事女司机还有保险赔偿的金额,倒可以支持牛师傅这边的医疗费用,但牛师傅的出租车工作,是短期内不能继续了,一时之间失去了经济来源,被耗在医院里看着小男孩。
肇事女司机也算有些家底,愿意承担牛师傅家的治疗和误工费用,可女司机一家,也因为这件事,发生了巨变。至少是他们家有两辆车,原本一辆他丈夫开,后来女司机把自己开的那辆卖了,一来折算一些资金,二来——估计这女司机以后都不怎么想开车了吧。
小男孩一时没有苏醒过来,或许这件事,便如此,暂时告一段落吧。
然而这段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过了有半个月的光景,随着接连的两场小雨,天气已经颇有几分凉意了,荆小刚自从上次献血之后,现在身体是恢复如初,一点异样也没有了。
前阵子倒还从电视里的本地报道,还有蒋叔时常买的报纸里,看到过这场车祸后的相关信息,后来逐渐归为平静了。
毕竟,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不美好,抚平一切创伤。
荆小刚都要淡忘了自己在医院里的这场经历,以及自己无偿献血的“光荣事迹”了。
直到这一天,他坐公交车时,听到了有人在一边议论着:“听说有个开出租车的师傅,从大桥上跳江自杀了。”
“是啊,听说他跟老婆早年离了婚,这几年一个人带娃儿,上个月出了事,娃儿被车撞了,成了植物人,这会还没醒过来呢,哎呦,真是造了孽了。”
谈话的是公交车上的两个中老年妇女,想来是她们平日里比较清闲,又常去广场还有菜市场人员密集的地方,这才消息灵通吧。
荆小刚本来在公交车里站着的,手拉着拉环,隐隐听到这两个老太太提到了出租车司机的事,感觉可能是和牛师傅相关,忙挤了过去,竖起了耳朵听着。
先时说话的那老太太又道:“那怨谁呢,谁让这命苦的娃儿,摊上了这么不成器的爹。听说他酗酒如命,早年他老婆就是嫌他喝酒不顾家,没本事没文化,这才离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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