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向荆妈妈解释呢,总不能说自己那一天和丁波明去了后山,掉入了一个洞窟,碰到了发光的石头和一本书,书钻入了自己体内,又有个白衣老妖怪什么的吧。
荆小刚想了一下,这才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上次在后山,吸入了毒花的气息,生了怪病,力气就大得出奇了。”
荆妈妈八成不信,可眼下也没有更可能的可能了,只好作罢,道:“下次再遇到这样危险的场面,就躲远点。”
荆小刚有些心虚,还是道:“知道了。”
一间大标间,两张床,荆妈妈和荆小溪睡一张,荆小刚自己睡一张。白日里坐了一天的车,也比较疲惫了,宾馆也比较安静,那种席梦思床垫又格外的柔软,一家三口,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起,天气已经晴好,荆妈妈带着兄妹两个,拎着行李,在宾馆前台退了房,来到了店门外。
才早上八点,容城已经是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了,小轿车、公交车,川流不息,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上班族,行色匆匆。
宾馆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打着空车的标志,先后有两个夹着皮包,或是拿着公文袋的白领人物上前问了问,却都没有上车离去。
荆妈妈站在路边,有些茫然,准备找个过路人,问一下去容城监狱的路怎么走,坐哪一路公交车之类的。这时,那出租车司机打起了闪灯,然后下了车,朝着荆妈妈招了招手,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出租车司机,看起来比荆妈妈大着几岁,剃着个光头,看起来面相不算友善。走到了荆妈妈面前,略微打量了一下,便开了口:“大妹子,你们是荆小刚一家吧?”
荆妈妈倒是有些诧异了,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这出租车司机竟然认得自己一家,随口道:“是……是啊,你是?”
光头司机笑了笑,露出了白牙齿,说道:“我是本地人,开出租车的,有个苏谦朔苏教授,他昨晚找了我,说了这宾馆的位置,还有今天你们会从这里出来,让我在这里等着,开车把你们送到目的地。”
荆妈妈有些迟疑,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光头司机走上前来便要帮忙拿行李,说道:“客气啥,苏教授付的车费够我一天赚的了,你们不上车,我这钱赚的倒不心安了。”
看着这光头司机认得自己一家,主动说出了荆小刚的名字,又报出了苏教授的名字,想来不是假的,在彼时,人心尚古,荆妈妈倒也信了,便随司机上了车。
光头司机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从汽车扶手箱里拿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了荆妈妈,说道:“这信封是苏教授托我交给你们的。”
荆妈妈接过了信封,见上面写着荆小刚收的名字,信封并没有用胶水粘起来,荆妈妈拆开看了看,见里面有一封感谢信,又有一张水彩笔画着的卡片,卡片内容大致是翠绿的竹林,还有黑白的大熊猫。
画作的笔法有些稚嫩,估摸着是那个小女孩画的吧。此外,还有几百块钱,看来是苏教授的一点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