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无奈,只得道:“你班主任的妻子得的是癌。”
荆小刚现在对癌症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但之前依稀听大人们讲过,提到了这个字样,大概知晓癌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疾病了。
荆小刚心念所及,便憋不住话匣子,又追问道:“癌是什么病,严重吗?”
护士一声叹息:“已经是晚期了,在县医院也没有好办法,就回来这边保守治疗,也就大半年吧,熬过年底就算好的了。”
荆小刚仿佛被烈雷击中了一般,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了。那护士见荆小刚没再说话,只是愣住在那里,便也没说话,回到了护士站。
已经是孟夏的季节了,荆小刚却忽然觉得如同被冰水浇透了全身一般,冷得有些哆嗦了。
他心里也难过极了,虽然陈老师比较严厉,经常训斥他不好好读书,又对丁波明这些学生比较偏心,可荆小刚又不傻,他知道陈老师这是对自己好,在教自己学好罢了。
就像是园子里的树木,如果长得不直,发了杈,是一定要修理一番的,否则决计不会成材。
所以陈老师无论怎么训斥他,或者用小树条打他那次,他心里从来也不记恨。
听到陈老师妻子病重,甚至都不一定熬过年底,荆小刚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傍晚,没有夕阳,天气有些阴沉。天渐渐昏暗了起来,虽然孟夏的傍晚天黑得要比冬季晚一些,可这天,总还是会黑起来的。
一阵微风吹过,头顶的大杨树上一片枯叶被吹落,打着旋儿飘了几圈,落在了荆小刚脚下。
荆小刚有些失魂落魄地蹬着自行车,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家。
荆妈妈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看出来荆小刚的表情不对劲,便问他:“咋了?又挨老师批评了?”
荆小刚摇头:“没有。”
荆妈妈又问:“还是你又跟其他学生打架了?”
荆小刚又是摇头:“没有,现在谁敢跟我打架。”
荆妈妈哼了一声,说道:“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这副样子?”
荆小刚叹气道:“我们班主任陈老师,最近上课有时候迟到,看起来还很疲惫,我今天下午放了学偷跟着他去医院,看他进了病房,在照顾他妻子,我问了医院的护士,他妻子得了癌,最多能熬过年底。”
荆妈妈倒是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也是一丝沉重,说道:“那也没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当晚荆小刚吃过晚饭,闷闷不乐地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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