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家里没人。
荆小刚知道依依这两天发了高烧,一直没有好转,而此刻家中无人,想来病情不太乐观了。站在客厅里愣了几秒钟,荆小刚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他们。
空荡荡昏暗的客厅,荆小刚忽然又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渐渐凉了起来。
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绯红色的窗纱照进了客厅,由于没开灯的缘故,光线昏暗,甚至荆小刚恍惚之中,感觉窗外透过绯红窗纱射进来的灯光,好似化作了一团淡红色的雾汽弥漫在客厅内一般。
荆小刚定了定神,又感觉一切正常。回到自己卧室内,荆小刚歇了一会,然后洗漱睡下了。
这一晚,荆小刚睡得并不踏实,甚至还做了噩梦,梦到依依长大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岁多的样子,已经会走路了。
依依穿着洁白如雪的童装裙子,站在一片荒凉的野外,背后是深秋枯黄的荒草,长得和她一样高。再远处是高耸的楼房,不过还在建设阶段,一旁的塔吊还在转动着。
依依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方向笑,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可很快她被一团血红色的雾汽包围着,一旁的野草里钻出来一条条朱红色的赤练蛇,扭动着涌向了她脚下,而依依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甚至还流出了血泪。
荆小刚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他清醒了片刻,起身去了卫生间小便,然后回来接着睡了。
今晚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可他胆子大的很,丝毫不害怕。用他的想法,那是自己“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没什么事情可以害怕的”。
依依在医院住了几天,依旧是不见好转,高烧还是断断续续的,做足了各种检查,还是没有找到病因,只能吃着退烧药,还有物理降温。
这几天下来,方茹都瘦了一圈了,马毅也是憔悴了许多,满脸胡渣好几天没刮了。
这天下午,主治医生也是没了办法,建议是再观望一个晚上,明天转院治疗。
夫妻两个提心吊胆了将近一周,听到要转院的通知,也习惯了,便答应了明天还不好转,就转院。
下午的时候,方茹的婆婆,说是回去拿点东西,马毅知道她也好几天晚上没休息好了,嘱咐她今晚在家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早晨再来医院。
方茹婆婆没有回住处,而是赶去了车站,然后买了回老家的车票。马毅的老家离容城不算远,但方茹婆婆到了家也已经是黄昏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