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工棚里的工友有自己的娱乐方式,荆小刚回到工棚就发现里面烟雾缭绕的,一帮老爷们围坐在一起打牌,工棚住了十来个人,四人一场,这会开了三场。
荆小刚则对打牌不擅长,也不感兴趣,便没有去凑热闹。秦富贵则是刚来,没有融入他们,便站在一边看着。
大家干了一天活,出了一身汗,有穿着裤衩子,在外面水龙头就着凉水冲一下的,有的懒人则不会一天一冲澡。
所以工棚里汗臭味,脚臭味,还有烟味,伴随着打牌的吆喝声,吵得荆小刚脑袋里嗡嗡的,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好在晚上八点多一点,曹总路过工棚,站在门口向里面瞄了一眼,便有工头起来给他递了烟。
曹总接过来点上,然后指了指打牌的这几摊,说道:“抽烟的都注意点,别把工棚点着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还是老规矩,不能赌钱,晚上十点以后睡觉,让我知道谁十点以后还在打牌,或者赌了钱,第二天就卷铺盖走人。”
那工头陪笑着:“一定,一定,您放心。”
曹总点点头:“胡大利,新来的两个你明天带带,在三号楼先干着赶进度,看看情况,好用了就留下用,赶快把这工地搞完,还有个工程等着启动,干得好了给弟兄们加钱。”
那工头胡大利连忙答应着。
曹总便离去了,看来他是下班的时候来工棚这瞄一眼,再叮嘱叮嘱抽烟的注意安全,不要赌钱之类。
倒不是他好心,荆小刚知道,倘若是工棚里赌起了钱,那输起来一天的工钱不够赔的,有输急眼的,指不定会想什么歪点子。
所以大家要么随便打一下,也不输赌注,或者是用了香烟当赌注了。那烟,也是在小卖部买的几块钱一包的廉价香烟。
还有就是晚上十点以后必须熄灯睡觉,不然第二天干活精力不够,无精打采的,就影响工程的进度了。
荆小刚知道,曹总的办公室是单间,放的有床,而且远离了工棚的吵嚷,条件自然是比工棚这里好多了。可对于他也只是个摆设,以他的身份,晚上是一般不会在这睡的。
而那个工头,荆小刚听曹总提到他叫胡大利,心想他多半就是胡工头了,想着明天要跟他去三号楼干活,这会便上去打个招呼,叫了声:“胡叔,你好,我是今天刚来的,我叫荆小刚。”
胡大利打量着荆小刚,问道:“你多大了?”
“十七周岁了,虚岁十八了,至少过完年就算十八了。”荆小刚老老实实地回答着,生怕他嫌自己年龄小,便报自己虚岁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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