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还是觉得自己和高林栋吃独食,别管高林栋怎么想,自己心里是过意不去,想了下,说:“那我也不要了,这样吧,马上高林栋高考结束,肯定会天天来工地,工时就计的多了,你先紧着他的发吧,他家庭情况不太好。”
曹总哼了一声,说随便你吧,高林栋工资照发,你的再等等,到时候和他们一块发,今天的事你别去乱说,不然小高的也发不下来了。
荆小刚知道这道理,便退出了曹总办公室。
而吕梦茜那边的情况,却不是很乐观了。那天傍晚,荆小刚遇到她的时候,跟她闲聊了几句,听她说,爷爷的病情又加重了,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每次去透析,都需要吕梦茜骑着三轮车带着他去县医院了。
听医生说,下个月起就得住院监护了,而且要是再不换肾,怕是撑不了三个月了。
说的时候,吕梦茜捂着嘴巴,哭得很伤心。荆小刚心里也不是滋味,便过去拍了拍她肩膀,说没事的,爷爷的病会好转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吕梦茜哭得伤心,便趴在荆小刚肩头抽泣了起来,荆小刚原本只是想拍拍她肩膀安慰她一下的,这会倒是吓了一跳,霎时便红了脸。
荆小刚担心自己干了一天活一身的臭汗,还有衣服上的灰料,有些不自在。感受着吕梦茜软软的身子和淡淡的香气,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连手臂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想抱一抱吕梦茜,又不敢。
片刻后,吕梦茜稳定了一下情绪,站直了身子,从包里取来一包纸巾,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这时,荆小刚被人喊去扛水泥了,便又安慰吕梦茜两句,着急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六月份,是盛夏的时刻,也是庄稼成熟收获的季节。
高中学了三年的学生,也到了收获的时刻,高考前的几天,学校照例是提前放了假,让学生们注意一下,也提前去熟悉一下考场的路线和教室的分布。
高林栋熟悉了考场的路线之后,当天下午便又到了工地,荆小刚见了他,跟他说:“你不是该高考了吗?做兼职挣钱也不差这两天啊,好好复习考个好大学,将来比我有出息。”
高林栋摇摇头,说没事,他都复习好了,再看书做题也提升不大,不如放松一下脑子,干点体力活。
荆小刚也就由着他了。
当天下午四点钟,荆小刚干了一下午,有些口渴,拎着大水杯,去工地热水机那里接水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工地门口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