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很快穿好衬衣系好扣子,说:“好啦,我该走了,以后有需要帮助再找我——对了,我去帮忙找个修水管的师傅。”
“不用,我自己找就行,我跟师傅联系好,不然他上门的时候,我不一定方便,等我下午去找吧。”曲心蕊有些漫不经心。
荆小刚点点头,也没再说话,转身即将拉开门把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曲心蕊,盯着她的眼睛:“那个……有人欺负你吗?”
荆小刚是想起来,刚才在卫生间里看到曲心蕊背上有淤青的伤痕了。
不过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嘴,曲心蕊都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
荆小刚正色道:“就是有人打你吗?我刚看到你后背上有淤青——那个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后背的啊,刚好,刚好你衣服湿了,就有点透。”
曲心蕊微微脸红,又觉得好笑,最终还是叹气:“你多大了啊,怎么还像个孩子这样实诚,简直是直男癌。”
荆小刚也是微微一笑:“啊,还好吧。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来的,是不小心撞着了吗?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撞的。”
曲心蕊低下了头,神情有些黯然:“那你知道不像撞的,还要问。”
荆小刚看她表情,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根据他“多次受伤,对人体构造的了解和经常打架的经验”来判断,曲心蕊背上的淤青就是被人打的。
所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所以是怎么的了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那你就跟我说,我是这小区的保安,要保护业主们的安全的。”
曲心蕊摇头,声音很低:“没有。”
荆小刚耳朵很灵,也很倔,非要问:“那是怎么回事啊?”
曲心蕊本不想说,荆小刚如是追问着,片刻后曲心蕊忽然抽泣起来。
荆小刚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把她问哭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就准备走的,这会儿倒也不好开门拔腿跑掉了。愣愣地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去茶几上揪了几张纸巾,让她擦眼泪。
虽然曲心蕊不说,但荆小刚也不是傻子,倘若是陌生人打了她,以她性格肯定是不依不饶,没准要报警的。
能让她委屈落泪,又不想开口诉说的,还能有什么人呢?
所以荆小刚试探问:“是不是你……你丈夫那个,嗯,那个词语叫做家暴?”
曲心蕊没有抬起头,只是颔首,嗯了一声。
荆小刚这会是明白了,感情是曲心蕊的丈夫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时不时要向曲心蕊动手。
荆小刚想到这里,有些不乐意了——其实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一个保安,倘若有陌生人伤害业主,可以上前见义勇为,这人家两口子的事,又怎么能多管闲事呢。
但是荆小刚还是说:“嗯,你记着我电话,回头他再对你动手,你跟我打电话,我来……我来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