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琢磨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毕竟砂锅酥肉卖十二元一份,还赠送米饭,食材都五六块钱往上了。卖炒饭则不同,一份大米饭,一块钱都不到,加上一个鸡蛋,燃气和佐料什么的,最多两块钱的成本,可以卖到七块。以及他后面“研究”的火腿炒饭,辣条炒饭,虽然他定价低,利润却都不小。
看来董若馨懂得还不少,荆小刚问她的时候,她则说是苗荷萍教她的。
随着小吃店菜品越来越丰富,以及回头客越来越多,店里的客源基本稳定了,每天都爆满。
每周末,董若馨都拉着荆小溪来店里帮忙,而每次都拍了照片发到微博上,结果就是店里生意是越来越好。
荆小刚感觉是有点忙不过来了,所以也在琢磨招个工人帮忙干着。
不过荆小刚还没考虑清楚呢,刚营业一个月,房东找上门了。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大了荆小刚二十多岁了,外貌偏胖,不过穿着打扮挺洋气,荆小刚也没敢叫她“阿姨”,硬着头皮叫她大姐——因为打扮洋气的女人,最在意年龄。
房东大姐也是某一个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找到了荆小刚,彼时荆小刚倒不是很忙,擦拭着桌子。
房东大姐也没别的事,问荆小刚店里生意怎么样,忙不忙之类的。扯了一会儿,就扯到自己也挺不容易,老人生病住院,买药花钱,儿子又念大学开支大,将来还要存钱娶媳妇。
接着又说她这房子挺好,开始见荆小刚一个人不容易,给要的房租低,后面问了附近的门面,从来没有这么低的房租之类,按照市场价,每个月要加一千块房租的。
原来说了这么多,是来跟荆小刚商量——或者说通知荆小刚涨房租的。
荆小刚有了这么多社会经验,他也不傻,知道她是看店里生意红火,才要求涨房租的,这叫做见机行事。倘若像刚开业前半个月,每天只有一二十人,只怕房东不敢提房租了吧,没准怕自己倒闭跑路了。
荆小刚是气得不轻,不过面对女人,尤其是年龄快赶上自己母亲的这种女人,也是没办法发作,只得沉住气,说:“大姐,咱们不是谈好的价格吗?我这才干了一个多月,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涨房租了。”
“也不是算涨房租,之前姐给你要的价格低,是想照顾照顾你,怕你经营不好,现在看你完全有能力经营下去,加上我这也确实有难处,你大哥一直说我要的房租低……”
说到这里,房东大姐的手机响了,她跑到门外面接通了电话,对着手机话筒说:“知道了,这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听筒里隐约传来:“咱们做事不能这样,要讲诚信。”
房东大姐挂了电话,又回来跟荆小刚说房租的事,荆小刚没心思跟她讨价还价,便说自己考虑考虑。
当天晚上,荆小刚洗漱完,躺在床上休息玩手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荆小溪在空间里发的动态,说期末考试,祈祷不要挂科之类的。
荆小刚没上过大学,便是不知道挂科是啥意思,却也知道期末考试是什么意思,便打去电话,问荆小溪期末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又问:“挂科是什么意思?”
“挂科就是不及格啊,六十分万岁,五十九倒霉。”
荆小刚沉默了几秒钟,才沉声说:“这要求也太低了吧,你要好好学,光及格怎么行,怎么也得八九十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