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锦毛鼠小子,你这身功夫底子嘛,看着倒也还马马虎虎有点天赋,若是肯下功夫好好练,未必不能成点气候。
只可惜啊,若是心术歪了,尽往那歪门邪道上琢磨,真是糟蹋了。
今儿个这卦象嘛,明明白白显示着‘不宜见血’,贫道可不想看你们几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就真个闹出人命来。
收手吧,闹剧该结束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余四鼠全都傻眼了。
他们只看到锦毛鼠白玉堂莫名其妙就摔了个狗啃泥,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
几人的功夫底子都源自相国寺主持,有几分眼力在的,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眼前这个啃着糖葫芦、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道士,简直邪门得可怕。
“锦毛鼠!”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快…快跑啊!”
钻天鼠、彻地鼠、穿山鼠、翻江鼠哪里还敢再战,惊呼着连连倒退数步,脸上写满了惊惧,如同受惊的小兔子,紧紧地挤在一起。
警惕万分地盯着逸长生,又看看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腿软而显得笨拙的锦毛鼠。
展昭也趁此机会,一个灵巧的后跃,终于脱出了五鼠的包围圈。
他胸口微微起伏,额头渗出汗珠,肩头的破损处隐隐作痛。
他握紧手中的熟铜棍,警惕的目光并未松懈,但更多的惊疑却投向了那个轻易化解了危局的神秘道人——逸长生。
展昭年纪虽小,但在相国寺学艺多年,眼力同样还是有的。
这道人两次出手,无论是击碎泥丸救包拯,还是瞬间放倒凶悍的锦毛鼠。
那份举重若轻、神乎其技的功夫,自己连痕迹都捕捉不到。
他定了定神,将铜棍一端插在地上,拱手一拜向逸长生沉声问道。
“多谢道长援手!但不道长下是何方高人?这几人乃是惯犯,多次潜入相国寺行窃,今日之事,展昭职责所在,定要将他们押回寺中交由住持发落!”
他的语气带着感激,但更多的是作为相国寺弟子的职责感和一丝对未知强者的警惕。
“别紧张~放轻松些。”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他空着的左手随意地在腰间摸了一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刻满玄奥符文的古朴卦盘。
他修长的手指在盘面中心轻轻一弹,“叮”的一声清越脆响,如同玉磬敲击。
随着这声响,卦盘中心骤然亮起一抹柔和却耀眼的金光,金光如水波流动,瞬间在盘面上凝聚成一个清晰的篆体大字——“亲”!
他将这亮着“亲”字的卦盘,在展昭和刚擦干净脸、正惊疑不定打量他的包拯面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道:“展昭少侠,包公子,贫道掐指一算,你二人今日在此地,可不仅仅是来抓几个小毛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