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对黑白相间的食铁兽。
品种可谓五花八门。
说是豢养的,可野兽本就野性难驯,何况未加驯化,反而常被饿肚子,激化野兽凶性本能的野兽?
那个个儿都比野生的还要凶残。
就没一个乖顺的。
她的活儿倒也简单,就是给那些野兽喂食,外加每天定时清扫兽栏。
接连十多日她已做的很熟悉了。
颜殊提着三只活兔,扔进其中一间兽栏,又拉着铁索把铁栅升起来。
一抹亮眼的白光闪过。
那铁栅口雪狼王腾空跃出来,扑住一只四处乱窜的大白兔。
嗷呜……
张开狼嘴撕咬的血沫横飞。
哐当。
颜殊把铁栅放下去,将铁索牢牢锁死,拿着扫把粪桶,进去把雪狼拉的屎尿和脏草,全都扫进粪桶提出来。
而后抱着干草进去兽栏铺好。
接着把那水池里的脏水放光,又重新注了干净的水进去。
“嗷呜~”
“扑~”
眼见那雪狼王吃着兔子也不消停,每当她路过出现,都呲着血盆大口一个劲儿朝她嗷嗷凶吠?
它狂吠不止。
居然还像恶狗一样又吐舌头,又呲獠牙的,喷她?
“我说你够了没?”
颜殊气恼的一扫帚棍子,敲在那铁门上:“我是没你长的白净,可你再敢看碟下菜,嘲笑鄙视我长的黑,信不信我拔光你的毛?”
“扑哧,畜牲又不会说话,你怎么就知道,它在鄙视你长的黑?”男人隐忍的笑声突然响起。
颜殊一惊回头,兽栏里多出一群人。
领头小将约摸十七八岁左右,穿一身银色甲胄,长的剑眉星目,身形英挺如松。
和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站一起,更显的他像天上的仙鹤,掉进杂毛鸡堆。
当真是:卓尔不群,俊逸非凡。
啧啧。
她要等的帮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颜殊愣了下,丢掉扫帚,便怆惶跪地:“见过小将军和各位军爷,还请小将军恕罪,奴只是胡乱说说,没想真拔它的毛……”
小将军叉腰摆手:“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治你的罪。”
“谢小将军开恩。”
颜殊谢恩站起来,看向后面四个大汉脚边摆着的硕大铁笼:“嘶,军爷们可真厉害,这~么大的鹰,你们都能猎到?”
她巴巴的盯着那金色大雕,睁大的双眼里写满了震惊。
“傻小子,它哪里长得像鹰了,这是雕,还是成年的金雕王。”
小将军瞧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无语的纠正。
嘴角笑容也更甚:“你这小子,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哈?”
颜殊怔愣,一头雾水的问:“小将军,什么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雪狼王是在鄙视你长的黑?”
小将军看他茫然不解的样子又问了一遍,视线落在颜殊的眉眼五官,眼底却凝着丝丝疑惑。
骤见这张脸,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难不成……
是以前在流犯所见过他?
颜殊似未见他打量的眼神,满脸委屈道:“它不喷别人,见奴就喷,吃兔子只吃白兔子,灰毛、黑毛、杂毛的都磨磨唧唧半天不肯吃,可不就是嫌弃奴黑么?”
这雪狼王的嗜号,让颜殊真是,嫉妒恨的牙痒痒。
外面多少人连口霉粟米都吃不上只能饿肚子,给它兔子,它居然嫌弃人家毛色不对,连肉都不肯吃。
不拔它毛拔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