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说着笑了笑:“你先休息下随我过去,虽然他还未起疑,但你还是得尽量离他远些,他不止喜好渔色,城府也极深。”
这个她当然知道,别看孙朝祥五大三粗,模样长的极其粗犷。
可能统管一方的人,又怎会简单?
否则白宸也不至于蛰伏三年,才找到他的罪证。
“我明白,谢谢。”
颜殊应下白宸的叮嘱,很快跟在白宸身后,朝楼上行去。
虽然白宸也想多给她点时间休息,可显然的孙朝祥不可能愿意等。
扣扣扣。
白宸扣响房门,听里面传出道进来的声音,而后推门走进去。
“将军,他来了。”说完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
“奴见过将军。”
颜殊上前朝孙朝祥叩头见礼。
她已换了身干净衣物。
除了声音虚弱无力,双唇惨白毫无血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也再无兽栏里的狼狈不堪。
孙朝祥坐在圆桌主位,手里端着酒杯,侧头睨着他,微微蹙眉:“为何在脸上覆张这样的鬼面?”
颜殊将面具取了下来:“禀将军,奴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点,冲撞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孙朝祥饮了一杯酒,又道:“说说看,今日这场擂比,你自己觉得,本将是该定你赢呢,还是输?”
颜殊想也没想的回:“将军英明,自然是定奴赢了。”
“所有人都亲眼看到,那灵蟒最后死于白宸之手。”
旁边齐通冷哼了一声:“既然都不是你杀的,这场你凭什么得胜?”
“将军若判你赢又要如何服众,你这贱奴分明是想陷将军于不仁不义!”
“齐副将可别信口开河冤枉我!”
颜殊望着齐通,脸上尽是嘲弄讽笑:“鹿园比试,一战定生死,能在擂台上活到最后的人赢。”
“可没有哪条规矩说过,比擂者非要亲手将对手击杀,才算赢。”
“依照鹿园的规矩,那畜牲死了,而我活着,自然是我赢了。”
齐通被堵的不轻,愤愤的磨着后槽牙:“你分明是耍小聪明,强词夺理。”
“既然是擂台战生死,那自是得比擂者亲手将对手击杀。”
“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哪里还需要专门定什么规矩?”
颜殊面无惧色的反驳:“齐副将这话可错了,都说军令如山。”
“将军掌鬼域,统领万千兵马,不管是谁都得依将军之令而行。”
“若大家都和齐副将一样不守规矩,将军还怎么管理偌大的鬼域?”
“……”
齐通被怼的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张脸也憋得有些发紫。
颜殊说完便自闭嘴垂头。
她的确是钻了空子,可谁规定打不过,就不能耍诈了?
哼。
若不是怕坏了计划,在灵蟒出现的那刻,她就会把兽栏劈了。
这么喜欢看人和畜牲猎捕搏杀,看野兽吃人的血腥刺激,那就让他们也亲身体会一下,命丧兽口的滋味儿多好!
当然了。
这还得感谢白宸,借给她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斩渊。
否则……
她想耍诈都耍不成。
这两场比试也不可能胜的如此容易。
“将军……”
齐通说不过颜殊,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不死心的看向孙朝祥。
好歹跟了将军二十多年。
他就不信在将军心里,他这个心腹还比不过眼前这个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