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
让鹿园里那些看客,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匆匆赶来的黄掌事和李斗,更是被阮玉坤和白宸的那番对话,惊到瞠目结舌、无法言语。
木青和小六,早就站去白宸身边,两人此时脸色,都是惨白如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给本将,全都退下!”
上空楼畔陡的一道怒喝声起。
下面所有人同时抬头,看清来人的同时,两帮对峙的人,也都收刀退回各自的阵营。
“参见将军!”
众人齐齐见礼,声音震天。
原本行在楼梯上的人,也都识相的退下来,为其让开道路。
孙朝祥迈步下来,走到两帮人马中间,“竟敢枉顾本将之令,在鹿园纠众械斗生事,徐屹,为首者八十军棍,其余人各杖五十。”
“是,将军。”
孙朝祥话落,立马有人上前,白宸的人和巡查队的人,全都被带走。
阮家父子也被人拿下。
徐屹看了眼白宸,上前轻声提醒:“白副将,请吧。”
白宸却是未动:“白宸当众生事自知该罚,可颜殊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还请将军容末将带她先行医治,而后再去领罚。”
白宸话音方落。
阮玉坤也跪地哭求:“将军,小人犯事甘愿受罚,可我妹妹身受重伤,还请将军开恩救她一命,小人愿肝脑涂地,以报将军恩德。”
孙朝祥垂头睨了他一眼:“你妹妹,你是说,颜殊?”
“是,颜殊就是我妹妹,十三年前小人意外丢失的亲妹妹……”
阮玉坤忍着泪,点头道:“这些年我和父亲,一直都在找她。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可万万没想到,她竟来了鹿园打擂……”
“将军,他所说,空口无凭,全不可信!”
白宸沉脸打断阮玉坤:“不管如何,颜殊已是我的女人,还请将军准末将带她先行治伤。”
“将军明查,小人并无半字虚假,她与我一母同出,的确是我亲妹妹。”
阮玉坤朝孙朝孙抱拳拱手,神情恳切:“我妹妹右边肩窝处,天生一枚血色兰花胎记,将军只要派人一验便知真假。”
“小人只求找到妹妹,好与她家人团聚,哪知白副将见色起义,强污我妹妹清白,还当众抢人,求将军为小人作主!”
他神色悲戚的说完,怒视着白宸,好似白宸是他杀父仇人。
白宸脸色已难看至极,他本以为是阮家人信口雌黄,却不想阮家人竟说出了颜殊身上的胎记。
那胎记是真是假他不知,现在没时间也不方便查看。
可阮家人敢当着孙朝祥如此说。
定然是真的。
否则阮家父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将军英明,求将军,为小人作主啊……”阮世成把头磕得咚咚响,也在旁边声嘶力竭的哭喊。
父子俩哭的悲悲切切,然则两人心中,都是胜券在握的快慰。
“那就滴血认亲吧。”
白宸忽地的再次出声,只一句话却让阮家父子眉心都是一跳。
“就算有胎记,也不能证明她就是阮家人,毕竟胎记的事,有可能他们早从旁人口中听闻。”
没等阮家父子反应过来,白宸已接道:“可滴血认亲不一样,只需要两滴血就能将此事真正验个清楚明白。”
“阮家父子异口同声的指证我,强抢其女其妹。我白宸虽无甚本事,但自问还算是敢做敢当。”
“若真验出她是阮家人,这个罪名我白宸认了,不管将军想如何处置,哪怕将我斩于军前,白宸也甘愿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