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萧霖都处在震惊中。
郑虎听着嬷嬷那不客气的话,气得差点没叉腰:“你个死老婆子,你怎么说话的,我们白副将怎么胡攀乱言了,又怎么污你们小姐清名了?”
“你少胡说八道了,我们颜姑娘哪哪儿都好,我们白副将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们那个什么七小姐?”
“我劝你们哪儿来的赶紧滚回哪儿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还想带我们副将的未婚妻走,你们别做白日梦了……”
“你,果然是粗野莽夫,竟如此蛮横无礼。”嬷嬷气得嘴唇发颤。
指着画轴怒道:“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了,这画像上的人,是已仙逝的老国公夫人。”
“你们口中的颜姑娘,是我们老国公的亲孙女,国公爷的亲生女儿,她是我们镇国公府萧家,金尊玉贵的嫡出七小姐!”
“我们此次就是奉命来接回七小姐,我们七小姐和你们白副将的婚约,一年前也早就已经解除。”
“你们白副将大好男儿,却不思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反而流连青楼,醉生梦死,为个低贱的妓子,不惜伤人害命。”
“他如此德行败坏,岂能配得上我们七小姐?你们却一口一个未婚妻,不是胡攀乱言,是什么?”
“我呸,你说颜姑娘是你们小姐,她就是了?”郑虎那个气呀,头顶束好的头发都快一根根竖起来。
“既然是你们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颜姑娘又怎么会流落鬼域?”
“拿这么一张破画儿来,就想把颜姑娘从我们副将手里骗走,你个死老婆子还不知道吧,这招阮家人早就使过了。”
“还说我们副将配不上你们小姐,我们副将有说想娶你们小姐么?我们副将和颜姑娘,可是两情相悦、早就互许终生,至死不渝的。”
“我们副将才不会那么蠢信你们的鬼话,我劝你们最好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们副将动怒,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你们敢!”
“你看我们敢不敢!”
“李嬷嬷住口。”
“郑虎,不得无礼。”
郑虎与嬷嬷针尖对麦芒,在厅中大声互骂,竟是谁也不肯相让。
那场面跟泼妇掐架有一拼。
萧霖与白宸回神,同时出声喝止。
李嬷嬷闭上嘴巴,郑虎也朝李嬷嬷哼一声,退回白宸身后。
萧霖叹了口气,朝白宸拱手道:“白副将,还请见谅。此事,并非我刻意想隐瞒你。只是,事关七小姐清名,我不得不谨慎。”
白宸未语。
萧霖叹息一声道:“若无意外,你口中的颜姑娘就是我们要寻的人,她的确是老国公的亲孙女,国公爷的亲生女儿……”
李嬷嬷已将事情抖落出来,萧霖也不再隐瞒,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白宸听完,沉默许久,才道:“即使曾同夜同一间房生产,也不能证明颜殊就是萧家七小姐,这世上样貌相似者,也不是没有。”
“样貌或可有相似,但胎记却不可能作假。”萧霖沉声道:“临出发时,老国公亲口告知萧霖,七小姐右肩窝,有一枚血色兰花胎记,而老国公夫人身上也有同样的胎记。”
“那是老国公夫人母族嫡脉女子才会有的血脉印记,老国公夫人有,老国公夫人的曾祖母也有这样的胎记。”
“正因此老国公才能如此确定,白副将若不信可去询问颜姑娘,看她是否有此胎记,自能一辨真伪。”
“此事,我还需问过颜殊的意见,郑虎,你先安排他们住下。”白宸拿着画像离开前厅。
郑虎心中万般不愿,拉了个侍卫过来,让人随意找个空院子,把萧家人全都带走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