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溱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眼眶红肿的厉害,穿着身素白孝裙,虽粉黛未施,但容颜清丽未减半分。
衬着那柔弱如柳的娉婷风姿,反而越发的楚楚惹人怜了。
她跨下石阶走到颜殊面前,哽咽道:“司棋只是婢女,你想要这院子我让给你就是,你为何对她下此狠手?”
“你难道不知,女儿家的容颜,最是珍贵,你毁了司棋的脸,等于毁了她一辈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她派人去鬼域毁她容的时候,怎么不来说这话?
只许她阮溱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本小姐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你一个贱民罪奴来让?”
颜殊鄙夷的看着她,一脸的飞扬跋扈:“萧家是本小姐的家,你现在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我萧家施舍给你的。”
“鸠占鹊巢太久,你还真当自己姓萧,给本小姐牢牢记住,你这个下贱的野种姓阮,你的父母都是罪民贱籍。”
“你是流犯罪奴的女儿,也天生就是贱民,麻雀披上彩衣,你也终究是只麻雀,永远都变不成高贵的凤凰。”
“你……”
“你什么你,赶紧麻溜的给本小姐滚蛋。”
“好,我走……”
阮溱溱脸上血色全无,她捂着脸就要往外跑。
颜殊却突的横跨两步将她拦住:“想走可以,除了身上衣物,剩下的东西全都给本小姐交出来。”
“你什么意思?”阮溱溱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颜殊眸子森凉,毫无温度:“本小姐说,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都给本小姐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小姐让人当众扒了你的衣裳搜你的身。”
“颜殊,你别欺人太甚!”
阮溱溱一张俏脸难看到极点,袖子底下双手紧紧捏拳,掐破了手掌,才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
颜殊唇角勾起一丝轻嘲:“木青玉儿环儿,给我搜。”
阮溱溱本能的想躲。
可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本就手无缚鸡之力。
三个丫头来自鬼域。
她哪能躲得掉。
只见木青冲上前,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接着擒住她右手,再一个反剪,最后抬腿,在她后腿弯用力一踢。
阮溱溱就像被押上刑台的犯人一样,被反剪了双手摁跪在地上。
那模样无比狼狈。
那姿势更让她觉得无比屈辱。
她仰头看着颜殊,心里恨到滴血:“颜!殊!你别太过分了。”
颜殊懒得搭理她。
环儿玉儿在她身上一阵搜摸。
“小姐,奴婢在她腰间荷包里,搜出一颗珠子,在她袖笼里,还搜出两包长生金,和一大叠银票。”
颜殊把东西接过去看了看。
银票面额不等,大至千两一张,小至百两一张,粗劣估计不下五十张。
金花生颗颗金光灿灿,两包的份量那也相当沉。
就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普通人家安田置宅,安安稳稳过几辈子了。
那珠子足有婴儿拳头大,通体蓝色晶莹而剔透,置于阳光下还能清楚看到云海雾气中的翻波卷浪之景。
“把海蓝珠还给我,海蓝珠是我的。”阮溱溱眼见珠子被夺,忍不住尖叫出声。
颜殊把珠子往怀里一揣,冷眼睨着她:“吃我萧家米粮长大,却恬不知耻盗我萧家的宝贝,你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管家,把这贼婆子给我送去京畿府,让都府大人好好审审,看她这些年偷了我萧家多少东西。”
“这院儿里的下人,也仔细搜一遍,一个都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