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溱溱?”
木青抬头震惊的看着萧慎:“世子你,真舍得,送那毒妇走?”
“殊儿才是我亲妹妹。”
萧慎定定看着小丫头,说的斩钉截铁,坐回榻边,微顿道:“太医说殊儿内伤极重,你能和我说说,她到底如何受伤的么?”
木青跟在殊儿身边最久,对殊儿的事情也最为了解。
他想知道殊儿过往,还得从木青身上着手。
白日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东拉一段西扯一截,很多事木青都说的含糊不清。
他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木青擦去眼泪走到床边,望着颜殊道:“最早是被齐通打成内伤,当夜又被逼对战雪狼王伤上加伤,才过了五天又带伤强行打擂。”
“先被灵蛟甩了好几尾摔伤吐血,还被灵蛟缠住差点儿活活勒死。”
“好不容易杀了灵蛟,可阮家那些混蛋,却趁殊姐姐重伤偷袭,又害得殊姐姐摔下楼。”
“当时殊姐姐吐了好多血,我都以为她不行了,阮家人还想趁机强行将殊姐姐带走。”
“白大哥出来阻止想带殊姐姐去医治,阮家人却强行阻拦,两帮人差点儿就打了起来。”
“后来孙朝祥出面制止,白大哥没办法,只能照孙朝祥的要求,把殊姐姐送去将军府医治。”
“那时我不在,因为我是女子,孙朝祥又喜渔色,所以白大哥和黄叔他们都不让我跟去。”
每每想到那些事,木青便难掩心中的恨意和自责。
她咬牙平复许久才接道:“后来小六跟我说,殊姐姐被送去将军府时刘军医说殊姐姐就只剩一口气。”
“可就算这样,阮家人还是不肯放过殊姐姐,钟玲珑那个毒妇,还在药里下毒,毁了我殊姐姐的容……”
萧慎神色莫辨,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木青说完,才问:“你可知殊儿的毒是何人解的?”
“殊姐姐的毒是张爷爷解的。”
木青抹了把泪回道:“只是张爷爷说这毒太厉害,解毒需要一年时间。”
听到毒能解,萧慎心中松了口气,又问:“他可有说别的,殊儿中毒后他又是如何替殊儿调理的,可有用药?”
“有啊。”
木青有些不解的道:“张爷爷替殊姐姐备了许多药,我一路上都有仔细盯着殊姐姐认真吃药的。”
“殊姐姐伤的那么重,可才养了十来日,就急着出发赶来炎京,一路上颠簸的厉害,不用药哪能成行?”
萧慎思索片刻道:“玉儿,你把殊儿吃的药拿过来。”
太医说毒素影响药性,可殊儿一路都有用药,那药说不定会有效。
“是,世子,奴婢这就去。”玉儿出了房间。
木青闻言心中满是懊恼,她怎么就忘了把药带过来。
就在此时,萧慎又再问道:“听霖叔说你们回程遇到刺杀,是怎么回事,还有路上可有发生其它事?”
“其它事倒没有。”
木青想了想道:“这一路上我们日夜赶路,就是在快到炎京的时候,大家实在太累,在镇上打尖休息了一晚。”
“那天半夜,突然闯进来很多杀手,那些杀手见人就杀。”
“我们都被吓坏了,不过还好白大哥派的人多,最后杀手都被官兵和殊姐姐杀了。剩下十来个见势不对,脚底抹油的跑了。”
萧慎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有查验杀手的身份?”
“当然有了,只是钱校尉说,杀手身上没有明显特征。”
“光凭武器和武功路数,看不出来路。殊姐姐担忧老国公急着赶路,实在没有办法,最后此事也只能报官。”
“可除了阮溱溱那个毒妇,不会有人害我殊姐姐的,杀手来过后阮家人画押的罪证就不见了。”
木青说着一顿,惊呼道:“啊对了,殊姐姐的药也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