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翀说着拱手抱拳朝颜殊施了一礼,言语之间极尽恳切。
王虎那个人刚愎自用,空有武力却没脑子,攀上秦三爷后,整个人更是发飘,膨胀的不行,看人家穿着富贵,上来便敲人家竹杠。
被杀了也是活该。
他可不是王虎那蠢货,虽不知眼前少年底细,但光看其通身气势,和出手偷袭的那股狠辣劲儿,也知其手上肯定没少沾染人命。
绝非什么善茬。
尤其这少年口气还大得很!
这种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得罪,与之交恶的。
“逯二当家,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
颜殊冷冷的盯着逯翀:“依照大炎律,当街抢劫者,处绞刑。无故率众围殴他人丧命者,官府不予追究。”
“你的兄弟当街强抢,我大人大量只取他们两只手,你们却纠众携带武器,欲取我们性命报复,你大哥被我反杀是他活该。”
“如今我与你大哥的的账算是清了,可与你逯二当家,还有你身后这些兄弟的账,可还没有清算。”
“公子未勉强词夺理,在下一直未曾说话,也未对公子出手。”
逯翀嘴角抽了抽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既未有损伤,何不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么?”
“你错了,我这个人从来小肚鸡肠,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颜殊回了一句又道:“你若打赢我,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若你输了,你和你兄弟以后为我效命,为我马首是瞻,如何?”
“我观公子富贵非凡,身份定也不简单,为何如此想当我们老大?”逯翀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他本以为少年说着玩儿的,没想到他竟是,真的看上他们虎头帮?
“我看上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你逯翀这个人。”
颜殊眸光定定看着逯翀:“什么虎头帮,说白了不过是群乞丐和地痞流氓组成的乌合之众。”
“通通都是欺软怕硬,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平日也只敢在苦巷子这片儿为虎作伥,欺负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炎京城中权贵遍地,各种势力盘踞,虎头帮连个号都排不上,离开苦巷子你们什么都不是,这种没用的帮派,我要来何用?”
虎头帮那群帮众,被羞辱的一文不值,皆愤愤的瞪着颜殊,却又惧于颜殊的手段,而不敢有任何动作。
只能弱弱的反驳:“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这么看不上我们,那干啥还要我们给你效命?”
“知道精美的瓷器是怎么来的么?”颜殊睨着说话之人反问。
那人正是最开始和她叫嚣质问她杀王虎的人,虽然没能绘制画像,可木青她们有和她仔细描述过长相。
他应该就是虎头帮的三当家、郑武。
郑武被问得一脸懵逼:“当然见过,你什么意思?说我们就说我们,怎的还和瓷器扯上关系了?”
“上好的瓷器成形前,其实也只是一坨烂泥,和你们本质差不多。”
颜殊淡淡的道:“我就想捶打看看,能不能把你们这些烂泥,也捶打成精美瓷器。若我真的做到,那证明我有本事啊!”
“哈啊……”
郑武听得张大嘴巴。
虎头帮的人也全都面面相觑。
颜殊睨着众人,直接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给谁卖命都是卖,王虎带你们混这么差,跟着本公子就不一样了。”
“以后你们给本公子卖命,本公子保你们赚大把大把的银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难道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