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国公爷看到那书本画册上的故事,会是什么表情?夫人那些子女看到,又会怎么想夫人?”
颜殊说着眸光轻眨,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氏。
“你……”
林氏左手捂着自己胸口,右手拾指颤抖的怒指颜殊,可半天都没能缓过那口气儿,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许久。
她满口的铁绣味儿咽回肚子里,强压下胸口翻滚的血气。
重新坐了回去。
“殊儿,你如此歪曲事实抹黑母亲,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是你就真的那么恨母亲,不管母亲做什么,哪怕母亲掏心掏肺的想要对你好,你也通通看不到。”
“你就只记着那些过去,在心里把母亲当作十恶不赦的罪人恶人,就只想着以此来报复母亲么?”
林氏面若白纸,边说边拿手绢拭泪,一副痛心疾首之色。
呵……
这眼泪说来就来的作戏功夫,还真是让人自叹不如啊!
“都这么多年了,夫人却宝刀未老,作戏的功夫不减当年,尤有胜之。”
颜殊心中那样想,也毫不掩饰,大喇喇说了出来:“当然,夫人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会真的那么蠢,婚前就失贞。”
“在欲拒还迎的挣扎拉扯中,你扎伤国公爷‘逃’掉了。”颜殊转眼就把歪掉的话题,又拉了回去。
“……”
林氏不知是被颜殊威胁的话吓到,还是怒极后终于冷静下来想通了。
并未再出声打断。
她脸上阴沉之色全部消散,手捧茶杯静静地听着,恢复了平日那副端庄娴静的姿态。
就好似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只她紧握着茶杯的手,却是捏的极紧,捏到指节都有些泛白。
“国公爷被你那一扎倒是清醒过来,却浑然不知是中了药,只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一时冲动非礼了你。”
颜殊瞟了她一眼,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接道:“那之后不到半个月,钟氏就因失贞被迫嫁进阮家。”
“三个月后国公爷第一次登林家的门,也逐渐成了林府常客,一年后你与国公爷订下亲事,再后来你如愿以偿嫁进萧家。”
“至于为什么中间隔了长达三个月之久,那是因为当时的国公爷,早有心仪之人,可这人不是钟玲珑,也不是你。”
“说来国公爷当真是个蠢的……”
颜殊嘲笑了一句,又道:“为了对你负责,他放弃了心爱之人,岂不知自己早被你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夫人不显山不露水,只一招小小的算计,就得了这门好亲事,让颜殊也不得不佩服,夫人当真好手段!”
想想前世她还真是错漏了很多。
这段二十一年前的秘辛,若非白宸传信过来,她也是真的不知道。